小洋房入門,先是要經過裝修典雅明亮的長廊,空間極寬,兩側擺放著形態各異的雕塑品,再往里走,就是招待賓客的小型慈善拍賣晚會了。
賀南枝挽著謝忱岸的手臂緩緩出現的那瞬間,原本衣香鬢影,杯觥交錯的場地默契一靜,眾人都不可避免地被驚艷了一下。
今晚她穿一身胭脂紅,襯得容貌美得有種古典明艷感的侵略性。
仿佛跟謝忱岸就是生來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誰比她,更適合站在傳說中不似凡人且極度低調的謝家繼承人身邊了。
“我之前就對謝家這位天生美人骨相的臉有所風聞,還想這次慈善賓客名單有他,終于能一飽眼福,說不定還能來場艷遇什么的,沒想到他有女伴啊還生得如此美。”
“別做夢了,那是賀家的金枝玉葉,駱藝術家沒透露風聲給你么,兩人過完年就訂婚宴請四方呢。”
“青梅竹馬喜結良緣,沒想到頂級豪門圈也不都是沒有感情的塑料聯姻嘛。”
“這兩位感情比鉆石還堅硬,上次我表哥在一場拍賣會就有幸偶遇到謝忱岸豪擲上億把整場所有鉆石都包了,堂堂第一豪門掌權人搞得跟珠寶古董販子一樣,后來被知情人透露哦,賀南枝年幼時就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他是為了討小青梅歡心呢。”
“啊啊啊我現在求神拜佛想遇到個這種仙品男人,是不是遲了”
“謝忱岸看我了,他剛才是不是看我了”
“清醒點。”
一旁優雅端著香檳混跡文物修復界的名媛提醒身邊的女伴,微抬下巴,示意道“謝大公子看的是你身后走過來的駱藝術家。”
駱岱今夜將拍賣會搞成了個人展覽似的,為了跟他那些雕塑品互相襯托氣質,特意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西服,垂耳的卷發扎了起來,清晰地露出俊秀削瘦的面容輪廓。
生得極白,不是謝忱岸如浸冷冽霜雪的白法,他露在衣領外的肌膚和腕骨像是終日不見天光的剔透冷白色。
走近后,很是紳士風度將胸膛前別著的那朵盛開玫瑰花遞給了賀南枝“一年半載的沒見,你今晚真是美得攝人心魂,是不是又長開了”
賀南枝纖細的手松開謝忱岸的手臂,接過的時候還很謙虛“可能是被衣服襯得吧。”
未了,她很是優雅淺淺提了下裙子,就差沒原地轉圈圈。
“我未婚夫送的。”
駱岱難得沒有犀利點評她打扮,畢竟今晚他最大金主可能就是謝忱岸了。
而沒等他多言幾句,賀南枝就毫不留情地拋棄了前一秒還在炫耀的未婚夫,恰好也有幾位古董收藏家過來跟謝忱岸打招呼,趁著能私下說悄悄話的空隙,把他拽到了角落頭里“來的路上,謝忱岸跟我透露了他今晚要干點殺人放火的勾當。”
駱岱險些以為聽錯了“什么”
“他要拿3個億的鈔票把你小洋房點了”
氣氛驀地死了幾秒。
在賀南枝漂亮的小臉認真到仿佛在說件不得了的秘密之下,駱岱下意識去摸口袋。
她微張著嘴“你干嘛啊”
“我打火機呢。”
駱岱又伸手摸向左邊的口袋。
“”她指尖去揪著駱岱衣領的工整蝴蝶結,忽然問“之前我參與設計的那個玉觀音手辦雕像,不是畫了很多殘稿么,你都銷毀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