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南公館里。
謝忱岸也未讓謝忱時躺在家里吃白食,等賀南枝像個精致洋娃娃一樣被打包去劇組客串電影,他在清早時分,穿了一身極正式清貴的西裝步入下樓,長指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折得整齊,路過百無聊賴躺在客廳玻璃墻前享受陽光浴的謝忱時,略頓兩秒,態度溫和“躺這做什么”
謝忱時感受著全景落地窗自曬,眼尾垂落的那塊兒沾了點兒倦怠“我最近噩夢連連”
他矯情的毛病用一頁紙都寫不完,除了眾所周知怕蛇外,還有個難以啟齒的缺點就是歇間性怕黑,所以年幼起,睡覺不喜熄燈,稍微長大點就喜歡往酒醉金迷的場所鉆。
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謝忱岸懷疑過他深夜飆車能開的那么快,是怕有鬼追。
即便如此,謝忱岸偏淡的聲線此時跟方才態度一樣溫和,沒有任何輕視“可能是謝家列祖列宗想你了。”
“靠青天白日你說什么鬼話”
謝忱時要炸毛之前。
謝忱岸居高臨下對他發出邀請“我帶你出去逛逛。”
謝忱時鋒利的眼尾抬起,自帶了著幾分審視的意味從謝忱岸這張跟自己神似的面容一寸寸地掃過,精細到堪比掃描儀,突然低嗤了聲“突然發善心啊,你今天沒吃藥啊”
“親愛的弟弟。”謝忱岸不跟他計較言語上的不尊敬,甚至表示愿意送他一套嶄新高級定制的西裝和珍藏多年的古董腕表,且語調緩慢道“父親將你養育成人,不是讓你給他當個柔弱不能自理,只可觀賞的漂亮蠢貨,天天待在思南公館給我做飯打掃衛生,不如發揮點別的價值。”
聽半響。
謝忱時算是理清楚了,似笑非笑道“本公子十八歲之前自己搞起來玩的名下投資產業都夠揮霍大半輩子,你日理萬機當狗忙,想拉我一起”
謝忱岸的決策向來不容許旁人婉拒,態度從溫和轉瞬的功夫就變得強硬,惜字如金問道“忱時,百家姓相到哪個姓氏了”
“”
一十分鐘后
在謝忱岸氣定神閑端坐在沙發上看完早間的財經報紙,旋轉樓梯處也傳來了下樓的腳步聲,謝忱時去衣帽間換了身,從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形象變得冷艷高貴,還知道自己鋒利的眼尾戾氣重,拿了一副謝忱岸的金絲邊眼鏡來壓,裝成斯文敗類的君子形象。
他不瘋批的時候,和氣質清冷矜貴的謝忱岸是真像。
連上車時,秘書都險些分辨不出的程度。
謝忱時安分不過二秒,懶懶散散地靠在后座“下午我們去探班漂亮小魚,看她會不會犯臉盲”
謝忱岸神色自若地接過秘書遞來的文件同時,側過墨玉眼,對視他半響,薄唇溢出的沉靜語調篤定到沒有一絲猶豫“她不會。”
賀南枝是輕度臉盲。
那日祭祖,一眼從未將他認錯。
謝忱時今日全身都是從他衣帽間刮收來的,轉著古董腕表,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賤兮兮上來了“打個賭”
謝忱岸淡笑“不賭。”
“親愛的哥哥,你沒信心啊”
“忱時。”
“正因為我對她有信心,才沒閑心跟你玩這種過家家幼稚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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