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枝見他毫無羞恥心問,內心是一萬個招架不住的,好在有濕潤的面膜掩藏著她表情的細微變化,紅唇抿了下,故作淡定說“差強人意吧。”
謝忱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裝,也不拆穿。
反倒是賀南枝先沉不住氣,睡袍下的小細腿去踹他膝蓋,哼哼唧唧的,帶了點兒鼻音“這種事只可會意不可言傳身教的懂么,我幫你那啥時,也沒問舒不舒服吧”
“沒問么”
謝忱岸語調平靜反問,倒是讓賀南枝迷糊的腦袋瓜子不太確定了。
但是雙標是她最不值一提的性格優點,等差不多敷了十來分鐘,她白凈微亮的指尖將臉上一層薄如蟬翼的面膜輕柔地撕下,又仔細地看眼睛部位,問他“我很好看吧”
在謝忱岸還未開口前。
她含著警告,似乎是想說
要敢禮尚往來也來一句差強人意,就死定了
謝忱岸側顏染著窗外清冷的光澤,看似神色沉靜,抬起修長骨節摸了摸她眼尾,這兒的淚已經干了,肌膚觸感嫩到吹彈可破,他指腹溫度轉瞬移開,低聲道“你賀大小姐有什么時候不好看過”
賀南枝頓時沒了小情緒,他這張嘴,只要不陰陽怪氣的時候,是懂得讓她舒暢的。
她順著大理石洗手臺滑了下來,光腳踩在他的深灰色棉鞋上,也商業吹捧回去“唔,謝大公子無所不能,下次我要開燈看你像昨晚那樣”
醒都醒了,五點半這個時間點,再去睡個回籠覺也不現實。
賀南枝穿戴整齊,裹著男人御寒的墨色大衣出門,硬是要謝忱岸順路送她去橫店,畢竟昨晚怎么把人接出來的,就得負責怎么送回去。
直接一通電話,讓譚頌不用大老遠繞路來接了。
于是謝忱岸就在她口中順路的情況下,從南邊開到了位于北邊的橫店,順了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等到了地方。
賀南枝已經端坐在豪華車廂內,把牛奶喝完,剩下一口給他。
謝忱岸修長手指接過,自然地將她嫩白的唇角擦拭干凈,又低聲說“拍完戲回酒店再睡,別在攝影棚外面吹冷風打盹。”
賀南枝困頓地“嗯”了聲。
謝忱岸又叮囑了些事宜。
這幕落在副駕盛祈眼里。
簡直跟送自家孩子上幼兒園沒什么區別了。
等賀南枝裹緊了男士大衣下車,搖搖晃晃地朝前方橫店走去。
勞斯萊斯停駛在原地沒開走,直到譚頌把她接走。
盛祈“謝總,小朋友已經入學”
嘴太快,等謝忱岸淡漠的視線掃來時,戰戰栗栗地改口“我是說,賀小姐已經進去了,回公司”
“嗯。”
男人言簡意賅的音節未落。
墨色的車窗玻璃被禮貌敲響,外面樓珞嘉頂著春寒的風,看著位于車廂內那抹墨色的挺拔身形,仿若高高在上般。而他,是來給這位清冷矜貴的大人物遞名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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