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密不透風,不知過了多久,她彎下腰,主動吻上了男人有些冷漠的嘴唇。
林驚鵲纖細清瘦的身子是軟的,躺在被褥里時,摸上去哪兒都是軟到不敢用力。
衣裙和睡袍西裝褲都重重疊疊扔在了地板上,沒有人去管,賀斯梵從她唇齒間退出來,又沿著一路吻,眸色極深,看著她額頭貼枕頭上,無意間露出脆弱纖白的脖頸溢著泛光的細珠,他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下,低頭去含。
“可以嗎”賀斯梵低問,仿若記起要裝正人君子。
林驚鵲知道他指什么,抬手,微涼的指尖從近在咫尺的肌肉均稱胸膛劃過,慢慢抱住他,呼吸是細軟的,隨著身體格外清晰的感受,忽而停了瞬。
黑暗中,賀斯梵淺試了下,沒找準位置。
她纖背被冷汗浸過,摸到了男人下頜微微繃緊,啟唇說“要開燈嗎”
“不必。”賀斯梵烤連骨骼都生得極完美的手掌控住她,力道有點重,腰肢的那塊肌膚怕是要傷個十天半個月,還想試,但是林驚鵲被弄的不舒服,稍微往里躲,于是繼續主動吻他越發抿緊的薄唇。
無論是她,還是一直在試的賀斯梵,都不太好受。
沾了濕氣香味的床單被弄得皺巴巴,枕頭也有一只不知何時掉下去,窗臺外暴雨降得越發兇了,鬧得心靜不下,賀斯梵被透進來的月光勾出了側臉的凜冽輪廓,但凡稍微不快地皺了下眉頭,她便會抬指輕撫他頸側暴起的脈搏,像是耐心安撫某種準備捕獵的大型食肉野生動物。
正僵持間。
“叮鈴”手機屏幕的亮光突兀在黑暗中幽幽映著兩人身影。
起先誰也沒有半絲動靜。
直到賀斯梵先翻身,從凌亂悶熱的被褥間坐起,強壓著激烈情緒所致,肩頸和背部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覆上了一層薄汗,蓄勢不發的雄性氣息在稀少空氣中格外清晰。
鈴聲響了三十秒,自動掛斷。
再次響起時。
林驚鵲雪白的身子躺在床上未動,終于在賀斯梵的背影撒開了眼,抬起手拿起接聽時,音色壓得很輕“小鯉兒”
雨停了。
那套沒有被烘干的西裝重新穿回了男人高挺的身軀上,從頭到尾都是無聲進行著,仿若方才只是場混亂的夢。
“斯梵。”
林驚鵲在他準備走之前,披著床單下床,未穿鞋,彎腰將躺椅旁的黑色大衣拿起,又自然不過地將蕾絲邊的極薄料子塞到了那口袋里,在賀斯梵停在房門前,轉身的剎那間遞回給他。
賀斯梵修長的手接過,眼神又盯在她臉上半響。
外面天光微亮,也不知耽誤了多久。
但是他的手機也在響,應該是車子已經脫困了。
賀斯梵不知在思量什么,卻忽然低頭,是想親她的。
林驚鵲卻微微躲過了,在這隱秘無聲地氣氛下,聲音清醒又冷靜道“別耽擱了雨停時間,回去吧。”
她唯恐老城區再次堵水,將眼前的天之驕子困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