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借”
兩人溝通存在很大的誤差,賀南枝口中的借智商,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謝忱岸的所作所為,卻遠超于她純潔的想法。
一個小時后。
被他從餐廳桌抱下來時,賀南枝腰肢都快被折了,滿地狼藉的瓷器餐盤也碎得無法去看,怕是管家明天進屋都得報警,以為遭到了什么入室搶劫的場景。
剛要落地。
謝忱岸就將她纖細雪白的腳踝握住,自然地抱起,嗓音偏低沉“地上有碎片。”
剛好賀南枝也沒什么力氣走路,身子骨軟綿綿地趴在他肩頭,唇還在微微地發紅“大騙子。”
“嗯”
“借智商是這樣借的嗎”
謝忱岸逐步上樓,就著黑暗低笑道“一滴未漏,都給你了。”
半響,賀南枝動了動腿“漏出來了。”
久別勝新婚很完美地貼合在了謝忱岸身上,極端節制的禁欲期過后,難免是會沖動點,他先前沒上樓拿東西,而賀南枝被男色逐漸蠱惑得神志不清,也忘記這茬了。
只知道過程中,謝忱岸故意停下問了她好幾次,借得夠不夠。
現在清醒時分,她拿寬大浴巾給自己嚴嚴實實裹上,半跪在床沿前,拿手機戰戰栗栗的百度。
謝忱岸先去浴室沖完澡,披了件黑綢的睡袍,系帶松散,就這么不疾不徐走出來。
許是看她那緊張的樣兒,冷白指骨伸過去將手機輕飄飄抽走,那雙墨玉眼在暗色里掩不住笑痕“才一次。”
“才一次也會中獎的。”賀南枝睜著雙瀲滟的無辜眼睛盯他,就差沒有罵罵咧咧了,因為不敢,求生欲使她認識到要敢罵,保準下一秒就會被謝忱岸壓在這張床上,再毫無阻礙的進行一次長達四十分鐘以上的借智商運動。
“我們起跑線也別這么神速吧,本來在圈里就是最早步入婚姻的一對了,遲林墨他們還都是個大寶寶呢,你就想我生小寶寶,狗男人的心真狠。”
她說到最后,還知道自動消音幾個字。
謝忱岸卻沒有說話,神色上看像是沉思了這件事。
賀南枝見他沉默,反倒是有一絲絲揣測不出幾個意思“我沒說不愿意,就是太早啦。”
“嗯。”
“嗯”這就完啦,她還以為謝忱岸變態的偏執欲又要發作了。
誰知他長指將薄薄的手機還給她,語調淡淡道“我們是該等等遲林墨他們,太早要小孩,影響夫妻生活。”
賀南枝頓時無言以對,他重點是在意最后那句吧。
謝忱岸已經將她香軟的身子抱了起來,往浴室走,閑聊般提起“謝音樓三歲起就被送到顏家拜師學藝,我拜你父親為師,哪怕是不學無術的謝忱時,也經常被扔給二叔帶,父親便是嫌我們出生的太早,影響了他跟母親二人世界。”
賀南枝被放進溫水里,彌漫過雪白的肩頭時,下意識摟緊他脖子,聽得入神“我隱隱約約聽說過一個傳聞。”
謝忱岸開始跟她洗,長指溫柔得過分,耐心傾聽“嗯”
“你們謝家小孩被一些長輩戲稱是送子觀音。”
賀南枝猶記于心,好像是因為謝伯伯當初只打算要一個,雙胞胎純屬意外,畢竟是牽扯到長輩身上,也不好多打探,她故意把謝忱岸也帶入水里,害他再洗一回,稍微翻個身要在上面“小時候忱時逢人就說他是謝家最受寵愛的小少爺,被人笑,說他自作多情,挺難殺的,謝伯伯是錯用了某個牌子,才搞出了人命,還說那個牌子是出了名的送子觀音,因為你們的出生,都被整個豪門家主全體拉黑了。”
主要是有謝忱時這個反面教材在先,誰家都不愿意避孕失敗后,養出這么一個無法無天的小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