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會畫畫”
“文學工坊”
“大人是那種過目不忘的畫像我夫君曾經是巡捕,罪犯的畫像都是我畫得只要給我文字描述,我就能畫出來”
安慶公主美滋滋,大聲吆喝“特種人才快來我這里”
崇寧公主擔心妹妹的態度讓人欺騙,嚴肅起來警告道“所有人進入工坊要經過再次考核評定,若是欺騙,就會被打為奴隸去挖礦,你們可不許騙人。”
瘦削婦人苦笑一聲“我沒騙人,我父是仵作,我從小接觸這些。后來為了幫助我夫君查明死者真正的死因,我還畫過天幕說過的那種尸體解剖圖,若不是以前太驚世駭俗,一般我都不對外人所說。”
崇寧公主翻看一下女子丈夫的資料,點點頭,做好登記。
安慶公主迫不及待道“特種人才,快快快,這邊請”
瘦削婦人刑二娘心情復雜。
她原本是仵作獨生女,自幼接觸那些,這一行飽受歧視,哪怕同在衙門其他官差也瞧不起仵作。于是她和母親有時候也會主動幫父親,見多了也不害怕。她的丈夫原本是父親的同僚之子,二人一起長大,可謂是相識于微末,對彼此的出身和技術都很了解。
只是,為什么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因為曾經一心當個明察秋毫的好巡捕的夫君,為了爬的更高,參與了大官和貴族之間的結黨營私,結果連累她一起被抄家為奴。
但是自己為了幫助夫君,不假人手親自驗尸,親自畫圖,現在卻又幫助自己逃過一劫。
這樣的恍惚持續到了她們一群人登記結束后,又被帶去參加考核。
單獨的招工和考核,就持續了一整天。
盡管人很疲憊,但是當她順利通過考核,拿到了特殊人才部發給的象征身份的木符,刑二娘摩挲著上面自己的大名,淚眼朦朧,腦海里的意識逐漸清醒
不,不是夫君救了自己,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小時候她可以幫助父親,嫁人后她可以幫助夫君,現在遇到危機還可以幫助自己。
既然她有這番才能,為何總是救別人,為何不能成就自己
刑二娘僅僅握住象征自己身份的木符,以后,她再也不必隱藏在幕后,頂著他人的身份,幫別人做事還賣力不討好。
她要堂堂正正,在特殊人才部留下自己的大名
最繁華的應天府忙著人才分類時,松江府已經出現了卓有成效的能干者。
一名紡織女工在黃道婆的棉紡織機上再次改良棉紡織機,已經有了西方飛梭的雛形,朝廷派人使用發現很有效率后,當即送來裱金牌匾,挑著蓋了紅布的好幾個大籮筐,敲鑼打鼓送去女工家中。
“這巧娘不虧心靈手巧,聽說那織布機比以前的織布機速度快三倍不止”
“何止快,布匹更細密更光滑,棉布可以紡織的跟綢緞一樣,摸著可舒服了”
“厲害”
“聽說那籮筐里全是錢陛下賞賜的米面和銅錢”
聽著朝廷那大陣仗,跟有人考上狀元一樣威風,本就有人羨慕,聽到這話,有人坐不住了。
當鑼鼓隊停在女工家中,有那看熱鬧的手欠,真去掀開好幾個籮筐的紅布。
官府有意宣傳,不但不阻止,有意把所有紅布掀開,頓時引來一片吸氣聲
“好多錢是銅錢不是大明寶鈔”
“好多米是精米咧”
“這白面一看就是精白面不是黑面雜面”
民間也不管什么禮儀,被沖擊的眼睛都直了,但是當著官差的面,被官府重點關注的一家,有人有別的心思也不敢有太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