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奸》記者招待會主要邀請的是偏左的媒體,這樣才能盡可能發出有利于自己的聲音。由于香江偏左的媒體比較少,只有文匯報、大公報、商報、晶報和新晚報;因此還邀請了東方日報、成報和明報等相對中的媒體。不過在記者招待會這天,大批偏右以及親臺媒體還是聞訊趕來了。
在記者招待會開始后,主持人把提問的機會給了熟悉的記者。這些記者提得問題比較溫和,而且大部分問題都給了趙單。許望秋只分到了兩個問題,而方姝和周里金只分到了一個問題,他們就在旁邊看趙單如何談笑風生。
不過在幾個熟悉的記者點到后,主持人就只能憑感覺點人了。如此一來,親臺和偏右的媒體就難免被點到了。最先被點中的是一個女記者,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抗戰劇中,國民黨電臺播音員:“許望秋導演,我是《工商日報》的記者,聽說這部電影是你跟其他人一起拍的,為什么是你到香江來宣傳,而不是另外一位導演呢?”
在記者招待會前,南方影業老總許敦樂專門給許望秋講過,香江這邊形勢復雜。今年上半年王天林化名王濤為新聯拍攝了《鬼馬智多星》,被自由總會知道了,就說是要封殺他。他提醒許望秋,親臺和偏右的媒體看到你如此年輕,肯定會向你提刁鉆的問題,千萬要注意。
許望秋知道《工商日報》是親臺的媒體,當即提高了注意力,謹慎地回答道:“謝非老師在忙他的新戲,而我有時間,所以,我就來了。”
那個記者聽到許望秋這么說頓時笑了:“也就是說,實際上電影主要是那位導演拍的,但是因為他有其他事務,不能來,所以才讓你來的對吧?”
在場的左/派媒體都被對方的無恥給嚇到了。就算那個導演沒來,也不能說他就是電影的真正導演吧,這根本挨不上啊!就算要搞個大新聞也不是這么搞的吧!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許望秋身上,想知道他會怎么回答。
許望秋知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直接道:“這部電影謝非老師確實出了不少力,但整部電影基本上是在按我的思路在走,拍攝也主要是由我負責的。”
就在這時,又一個親臺記者站了起來:“許望秋導演,你好。我是《香江時報》的記者郭遠,我聽人家說,《鋤奸》實際上是那位導演拍的,你家里是高官,你看到這部電影拍得很好,就把電影從那位導演的手中奪走,變成了你的作品,對于這種說法,你怎么看?”
許望秋覺得不能任由對方污蔑自己,必須展開反擊,聳聳肩膀道:“郭遠同志,你好歹也是我黨在暗中發展的同志,這樣問不好吧?我知道臺彎方面現在懷疑你是我們的人,在暗中調查你,可你不能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就把我推出來擋刀啊!”
郭遠聽到這話臉頓時綠了,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尖叫道:“你放屁!我才不是**!也沒人調查我。誰他么跟你是同志!你少血口噴人!”
其實不是郭遠敏感,這話要傳到臺彎,他真的會完蛋。就在前年,香江拍了部艷情片《官/人我要》。劇組主創奔赴戛納賣片,女主角邵音音被美聯社將其稱之為“中國娃娃”。沒想到臺彎一聽“中國娃娃”,就將她視為大陸間諜,將其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