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起婧的殺青宴不像袁合平的殺青宴那樣,一堆人逮著袁合平灌酒。鮑起婧畢竟是女同志,在她面前大家還是比較斯文的,害怕落下欺負女同志的惡名。
鮑起婧是個相對比較安靜的人,并不是特別愛說話,不過今天她的話特別多,跟大家說個不停,就好像不把話說完,以后就沒機會說似的。事實上,她還真是這么想的,這一別之后,劇組中的很多人以后可能就沒機會合作,甚至可能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和劇組工作人員一起生活了四個多月,她心里真的有些不舍。
鮑起婧看著許望秋,微笑著道:“特別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出演月梅這個角色。這次過來我真是開了眼界了。我一直以為國內特別落后,在電影上也是如此。沒想到這次過來,才知道我們在技術上竟然這么強大,見到了很多聞所未聞的拍攝方式,真是大開眼界。相信在以后幾年中,你們會拍出很多驚人的電影。”
許望秋自信地道:“這個是肯定的,出口公司有國家政策支持,我們可以跟中影公司分賬。有國內市場托底,我們可以用最好的設備,請最好的技術人員,拍出最頂級的電影來。在未來我們肯定會像好萊塢那樣,建立起自己的電影工業。”
鮑起婧不懂電影工業,但好萊塢電影有多厲害還是知道的。如果是一年前聽到許望秋的話她肯定會認為是在吹牛,但在參與《獵鷹》的拍攝后,她相信這是有可能的:“這是好事啊。希望我們以后還有機會合作,如果有合適的角色,你千萬別忘了我。”
許望秋笑著點頭道:“這是肯定的。我們是一家公司的,都是自己人;如果能用自己人,我們肯定會用自己人的。”他突然笑了起來:“只怕到時候你看不上我們,因為到時候香江電影公司,以及導演會搶著跟你合作。”
鮑起婧自然不信:“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們長鳳新的演員在香江一直處于被打壓狀態,用我們就意味著被臺彎封殺,臺彎市場對香江電影很重要,是最重要的市場,所以,沒人敢用我們的,除非我們退出左/派電影公司,并在報紙上發表悔過書。”
許望秋知道鮑起婧說的是事實,用左/派公司的演員就意味著被臺彎封殺,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國家成立了電影出口公司,而出口公司在國內可以分賬。有內地市場作依托,臺彎肯定不是對手:“臺彎不過是一個2000萬人口的市場,而我們是擁有十億人口的龐大市場。去年我們國內的觀影人次298億,票房超過10億人民幣。放在全球,也能排進前五名。以前由于實行統購統銷,電影不管好壞都是70萬,電影公司賺不了多少錢。現在出口公司是可以分賬的,拿《鋤奸》來說,最終票房應該在8000萬左右,如果分賬的話,出口公司可以分到2800萬。假設《鋤奸》是香江電影公司跟我們合拍,投資一人一半,那香江公司可以分1400萬人民幣,相當于5000多萬港幣。你是電影公司的老板,你會不會哭著喊著要跟我們合作?以前臺彎封殺我們,現在誰封殺誰還不一定呢!”
鮑起婧被許望秋報出的數字驚呆了,一部電影賺5000多萬港幣,邵氏拍一年電影恐怕也沒這么多收入吧?一部電影就能賺這么多錢,那香江電影公司的老板真的會哭著喊著跟我們合作!難道左/派電影真的要重新崛起了,我們這些人要苦盡甘來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許望秋笑著道:“這是真的。如果不實行分賬,公司怎么敢投500多萬人民幣來拍《獵鷹》,我又怎么可能出高價邀請袁合平擔任武術指導。有出口公司在,香江電影公司跟我們合作是有可能賺大錢的,臺彎市場根本沒法比。只是跟我們合作,想從內地市場賺錢,肯定是有條件的,如果你親臺彎,我們憑什么跟你合作;如果你不用我們的演員,我們憑什么跟你合作。你是我們在香江市場的當家花旦,公司肯定會捧你,那些想跟我們合作的公司,也都會搶著跟你合作。不只是你,長鳳新的演員都是如此,大家出頭的日子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