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講到東瀛侵華時,總是把侵略戰爭的罪行定在“一小撮”東瀛軍蟈主義分子的頭上,將絕大多數東瀛普通民眾定位為“戰爭受害者”。實際上這是不對的,東瀛百姓對侵華是極為支持,也極為狂熱的。
《東史郎日記》記載了這樣一件事,在東史郎出征之前,他的母親對她說:“這是一次千金難買的出征,你高高興興的去吧,如果不幸被支那兵抓住的話,你就剖腹自殺,因為我有三個兒子,死你一個沒關系!”接著,她送給東史郎一把刻有文字的匕首。
東瀛百姓對戰爭的支持由此可見一斑。
這場戲就是表現東瀛國民的這種狂熱,表明侵華戰爭的責任不能僅僅扣在“一小撮”東瀛軍蟈主義分子的頭上,東瀛國民也是有責任的。
《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劇組中方工作人員和日方工作人員關系非常好,劇組氛圍也特別輕松,平常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但今天整個劇組沒有了往日的輕松,也沒有了說笑聲,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中方工作人員看到平常關系很好的東瀛工作人員只是點下頭,都不跟對方說話,就好像跟他們說就好像是犯了錯誤似的。唐囯強跟中森明菜關系很好,而且今天他們有對手戲,但到了片場之后完全不搭理中森明菜,也不跟她交流。
中森明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偷偷問山田佳子,怎么今天劇組怪怪的,連唐囯強都不自己了。山田佳子告訴她,這不關你的事,是因為這場戲的緣故。
中森明菜年紀比較小,對過往歷史不是很清楚,但劇組大部分東瀛人是清楚的,他們清楚這四周刺眼的標語對劇組的中國成員是巨大的羞辱,這場戲的內容是在摳中國人的傷疤。他們非常自覺,如果不是有必要,都不跟中方工作人員說話,默默地工作著。
如果是平時,許望秋肯定會搞些調節氣氛的活動,但今天他什么都沒有做。他知道連自己這個穿越者看到滿街的太陽旗、旭日旗,以及慶祝攻陷南京的標語,心里都刺刺的痛,更何況劇組很多人都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
佐藤純彌理解許望秋他們的心情,但他擔心會影響創作,還是勸道:“我出生在1932年,恰好是戰爭年代,經常看到新聞報道日軍占領了南京、武漢等地的報道,當時年幼無知,非常開心。戰爭結束,我了解到日軍的所作所為,非常慚愧。現在東瀛的年輕人跟當初的我一樣無知,我們應該把這部電影拍好,通過電影讓人們回顧、學習歷史,認識戰爭的災難,了解戰爭的罪惡。所以,還請你保持冷靜,不要因此影響了創作。”
許望秋沖佐藤純彌笑了笑,東瀛的右翼勢力很強大,等到電影在東瀛上映,佐藤純彌肯定會遭遇東瀛右翼的攻擊。在這一點上,他對佐藤純彌是非常尊敬的。他用力呼出一口氣,抖擻精神道:“放心吧,我是專業導演,創作的時候肯定會保持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