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戛納電影節開幕兩個月前,許望秋就讓巴黎辦事處在戛納租好了公寓。他們的公寓距離電影宮不遠,周圍環境非常安靜,小區有公共花園和游泳池。公寓里設施齊全,寬敞的陽臺被綠色的花草包裹,顯得綠意盎然。
許望秋搬了張椅子,在陽臺上坐下,閉上眼睛享受午后的眼光。躺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喇賠康說過,夏夢他們已經到戛納了,便打算去見見夏夢他們。許望秋叫上喇賠康,去找夏夢他們,看他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便聊聊電影首映和賣片的事。
夏夢他們沒有住酒店,也是租了一棟公寓。夏夢沒參加過戛納電影節,對電影節不熟悉。在接到入圍通知后,她跟出口公司巴黎辦事取得了聯系,請巴黎辦事處提供幫助。他們的公寓是巴黎辦事處幫著租的,離許望秋他們的公寓不遠。
許望秋和喇賠康走進房間的時候,夏夢和汪明全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她們兩個都是女人,而法國是時尚之國,她們打算電影節結束去巴黎買衣服、買化妝品。夏夢看到許望秋進來,笑著招呼道:“望秋。你什么時候到的,路上一切都順利嗎?”
許望秋在沙發上坐下,笑著道:“挺順利的。你們怎么樣?”
夏夢微笑道:“有巴黎辦事處的同志幫忙,我們也挺順利的。”
許望秋注意到茶幾上擺著電影節介紹手冊,就道:“你們看今年主競賽單元的入圍影片的介紹沒有。今年主競賽真是大師云集,年長的有特呂弗、薩蒂亞吉特-雷伊,年輕一些的有維姆-文德森、沃納-赫爾佐格,還有剛剛展露頭角的安哲羅普洛斯、拉斯-馮-特里爾。我們的對手真是強得離譜啊!”
夏夢笑著道:“那你覺得我們有希望拿獎沒有?我們可都盼著拿獎呢!”
許望秋記得今年戛納應該是維姆-文德森的《德州巴黎》斬獲了金棕櫚大獎,但現在由于特呂弗等人加入戰團,就存在變數了。波蘭斯基的《苦月亮》爭議比較大,拿大獎的可能性不大,但特呂弗就很難說了。他可是新浪潮的旗手,卻一直沒有獲得三大電影節的最高獎,今年是他跟戛納的和解年,評審團完全可能把最高獎頒給他。
許望秋緩緩搖頭道:“小獎應該有可能,但大獎不可能。我覺得今年的金棕櫚十有八九是特呂弗的。特呂弗地位在那里擺著的,他也值得一座金棕櫚。我覺得我們要拿獎的話,希望是最佳男主角,他演得真的非常好。其他獎項就很難說了。”
就在這時,江大衛從陽臺走了進來。他看著許望秋,笑呵呵地道:“望秋。我們都是第一次到戛納,對戛納是陌生的。你對戛納比較熟悉,帶我們到處轉轉吧。”
汪明全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們都等著你給我們做導游呢!”
許望秋起身道:“要是你們嫌棄,那我就做一回導游吧。”說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夏夢姐,你們去電影節注冊,拿證件沒有嗎?”
夏夢一臉茫然:“還需要去注冊嗎?”
許望秋道:“只有注冊拿到證件后,才能出入電影宮。拿上你們的證件,我們跟胡經理他們一起去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