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好餓,頭好痛”
楚澤淮從床上坐起來,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不對,
手下的觸感不對,他不可能用得起這么絲滑昂貴的床單。
房間的裝飾不對,這種一看就奢華高調的裝飾不是他這種打工人能買到的。
旁邊的人不對,他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覺,所以一般醒來都是一個人。
等等,旁邊的人
宿醉的腦子瞬間清醒,在看清楚旁邊的景象后,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張臉變得煞白。
為什么公爵閣下會不穿衣服躺在自己旁邊
失去意識前的記憶總算回籠,他記得自己以為那酒相當于是加了點酒精的花茶,于是不停喝不停喝,最后成功把自己灌醉,然后還主動爬到了對方的身上,主動解開衣服,主動地貼了上去。
所以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睡了白郁還是白郁睡了他又
或者是他們壓根沒有做什么
楚澤淮的腦子里面一片混亂,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
就單憑自己喝多后主動做的一系列動作,就足夠他被白郁殺上幾十回了。
這和下意識地握住對方手以及不小心有了反應,完全不是同一個層面的冒犯。
就算他現在被送去法庭然后以踐踏貴族尊嚴罪當場絞死,全王城也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有問題。
“怎么這幅害怕表情”
一旁的白郁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起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語氣中帶著一點慵懶,
“這和你昨天無比大膽的樣子完全不同呢。”
“我對不起,大人,我感到萬分地抱歉和愧疚”
楚澤淮已經許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驚慌失措的感覺,他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低聲道。
白郁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他垂下長長的睫毛,斂住了綠色眼眸中的所有神情,語氣還是和之前一樣地輕,卻壓根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你道歉,我就會和之前一樣原諒你的冒失”
“我”
楚澤淮啞口無言,確實,他都做了這么過分的事,不被原諒是很正常的,
“我我能做些什么或者您想要什么我沒有很多錢,您也不缺金錢,我能有的,好像也只剩下一條命了。”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昨天那么主動,用武力強行騎在我身上,還說你很熱我很涼快,希望我能給你降降溫。”
微涼的指尖順著脖頸摸上喉結,隨后又摸上了線條流暢的下頜,白郁看著臉紅到快要冒煙的小鳥,忍住笑意,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恐怕更不好了,你給我的身心都造成了傷害。”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