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他又不喜歡你,他喜歡北星喬。”
白煜月暗暗觀察他們,心想原來是長夏你這大嘴巴,天天把他八卦往外傳。他上次鏈接長夏,居然沒有把他腦子里的所有資料都清楚干凈嗎
而后他又悄悄瞧向封寒,看見封寒忽然啞口無言的模樣,冷哼一聲。
“反正他和你沒可能。”長嬴這次真的有些生氣,才當著外人的面拆臺,“我不會答應你做那種甘為下位的行為。”
“哥,做一次也不行嗎”長夏趕緊拋開封寒去哄兄長。
封寒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轉頭看向白煜月,困惑地說了一聲“什么”
白煜月不想提這些床上隱私,假裝自己絲毫不感興趣地起身,徑直從他們中間穿過,對周遭一切視若無睹地離開。他要找個雪厚的地方洗洗狗。薩摩耶也跟著從床上跳下去,搖著尾巴、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封寒這才反應過來長嬴的潛臺詞,有點驚訝,但又不太意外。青春期哨向的許多習性都與動物類似,而在動物界,同性性行為的上下位一向與地位高低強相關。黑哨兵只做上位他不意外。但是一想到那時候陪在白煜月身邊的是北星喬,他的心臟好像也被漆黑的墨汁腐蝕著,發出“滋滋”的焦灼聲。
“呵呵,封寒圣子也想來模仿我的做法嗎”長夏似有察覺,語氣一轉,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才不想。”封寒冷酷地打斷他,肩上的巨翅更加凝實。
宮殿外,一切景物都被冰雪凍住,但仔細看仍能窺見它百年前的繁華。白
煜月謹慎地找到一個無人的雪地,然后指揮薩摩耶跳進去,嘗試把身上的“墨汁”清洗干凈。
薩摩耶在雪地里蛄蛹幾下。白煜月幫忙給它灑雪揉毛,雪花很快蒸發。然后薩摩耶站上堅硬的冰層,猶如大毛棒一樣四處甩水,身上的黑汁總算被洗干凈了。但身上的模糊感很重。
白煜月擔憂地蹲下,仔細查看薩摩耶。他想起剛才忽然能喚出黑色擬態,連忙再度嘗試。
這一次同樣順利,黑色的幾何圖案浮現在自己周圍,時不時如同水珠般化作液態相融。
雪花還未碰到它,就先消融于天地之中。而且這次使用黑色擬態,白煜月全然沒有感覺到半分負擔,一切如臂使指般順暢。然而薩摩耶更加虛幻了。
白煜月收回黑色擬態,專心致志地維持精神域的平衡。很快,薩摩耶變得昂首挺胸、精神百倍,一身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摸了摸薩摩耶的耳朵。他感覺其實那些不成型的黑色擬態,才是黑哨兵真正的精神體。畢竟所有的傳說中,黑哨兵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動物精神體。
而極樂曼陀天劍走偏鋒,用了難以想象的巨量“古茲爾”之液,才誘導出黑哨兵一個處于精神體和精神擬態之間的產物,也就是薩摩耶。
他們本以為這就是黑哨兵未曾露面的精神體,畢竟這種精神體聞所未聞。但白煜月卻覺得,薩摩耶是獨屬于他這個靈魂的精神體難道這是穿越的副作用還是白煜月記憶出錯了,他上輩子并不是人類,是一只薩摩耶這正是所謂的莊公夢耶
白煜月越摸越嚴肅,薩摩耶也越發認真。
忽然,他慢慢起身,看向雪霧深處。
一群金字塔隊列的人正緩緩朝他走來。
他們都穿著厚重的法袍,邊上一圈五花八門的仿真動物毛發,統一地露出一條青筋虬露的胳膊。
為首的一人雙手交叉,微微彎腰道
“吾等,胎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