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你以前認識的人別提他了。”封寒不屑于背后說人壞話但也絕不可能講真話。他略感煩躁,雙手抱臂,忍不住選了一個更為放松的坐法,微微伸長了腿。礦車內部空間狹小,更何況兩位乘客是成年男子。封寒一伸長腿,防雪靴就踩在白煜月的座位底下。
哪怕在扮演黑哨兵,白煜月骨子里仍然刻著白塔士兵的禮儀,一直規規矩矩地坐著,冷不丁被對面一個不守規矩的突破界限。他微微皺了皺眉,就見到對面的封寒再度挪動長腿,將白煜月的座位圈在兩腿之間。
白煜月頭幾乎要冒出一個問號,薩摩耶也迷迷糊糊地回頭看封寒。這家伙要是和別人出任務一定會被人把合作分都扣光。
“不許想你的前任。”封寒頓了頓,仍然維持著雙手抱臂的姿勢,似是不安,“多看看我,我會做得比他好的。”
白煜月“不是只能看你”
封寒有些不自然“我沒有那么霸道。”
“封寒。”白煜月突然念起學長的全名。每當這時封寒心頭總有一陣顫栗涌過。他覺得這時白煜月身上的黑哨兵特質更明顯了,局面漸漸脫離他的掌控。
白煜月學著封寒的樣子往后靠。因為他大腿上還有一只毛毯似的薩摩耶,反而顯得他更加從容悠閑。他也不由得伸長小腿。在狹窄的空間內,一人前進另一人就得容忍。封寒總是愿意讓著白煜月的,收攏了不規矩的坐姿,抬眼看向白煜月篤定自得的臉。
他盯著白煜月的嘴唇,猜測會從那張嘴里聽到怎樣的消息,是關于那不中用的前任的,還是要像個大人一樣說點談情說愛的事情。后者他可完全沒經驗,但他必須裝作底氣十足。封寒心情忐忑,繃緊臉。
白煜月小幅度地俯下身,眼睛從下往掃,像一片羽毛輕撓“你和我說說這里的礦場是怎么回事吧”
封寒一愣,白煜月表情如常,語氣尾音還是帶上了一些捉弄成功的狡黠。
封寒內心泄了股勁,為自己的情緒輕易被調動感到無奈,但還是不得不正直地為白煜月說明。
白煜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看著窗外的風景,有點出去吹風的沖動。封寒說得沒滋沒味。忽然對面的薩摩耶雙爪向前,拉長身軀,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活動筋
骨。白煜月也忍不住活動小腿,一個沒注意,兩人的小腿便貼在一起,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對方的存在。
封寒和大多數南極人類一樣體溫較低,白煜月卻是溫暖的,好像毛絨圍巾一樣叫人暖和。白煜月一愣,下意識觀察封寒的反應,見封寒也在看風景,一切體征都很正常,便放了心。看來不是所有獄火會會長都那么容易撩撥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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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地收腿。兩人粗糙的布料開始摩擦,從膝蓋腿彎到腳踝,扯出一個顯眼的褶皺。在徹底分離時還因為靜電作用黏在一起,看起來不舍得分離似的。
封寒好像沒有察覺。白煜月更加放心了,他可不想以后做點什么行為還得被人大驚小怪。某種程度上這個學長還是很可靠的,至少在他遇見的人里可靠程度排前五。
“我去駕駛座看看。”白煜月心情好,難得解釋了一句。薩摩耶率先跳出窗外扒上車頂,白煜月隨即拉開車門翻上去。
等他們走后,封寒才完全放松地垂下雙肩,露出苦惱的神情。
南極橫貫山脈下隱藏著巨大的煤礦資源,隨處可見已經被巨大的露天礦井,數百條礦車道穿梭其中。只是自從百年前火山噴發,世因法以保護環境為由,勒令不許采礦,這里才荒廢了下來。但仍有許多小群信徒居住在這里苦修。
這條山脈海拔高,地輻遼闊,沒有幾天根本走不出。而他們的目的地,岡瓦納城,就在南極橫貫山脈之后的海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