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的視線輕微地在他身上打了個圈,好像在探尋他的秘密。
此時長嬴忽然對白煜月說“你來晚了一步,這里可沒有讓你施展的舞臺。”
長嬴又對封寒說道“我們的行蹤被暴露了,不如先從內鬼查起。既然都是圣子,你應該學過如何審訊這些劣質品。”他身后的信徒嘩啦啦地跪成一片。
封寒“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封寒。”白煜月打斷他。
他現在莫名又不敢對上白煜月的視線,明明他才是學長,真是長幼無序。可白煜月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看過來,看著別人眼睛說話是一種禮貌。
白煜月仔細打量封寒,看不出什么心情。薩摩耶聰明地藏在冰柱后,誰也看不到它的表情,也就無法暴露白煜月的實際心情。一會兒后白煜月才移開目光,留下輕飄飄一句“洗干凈才上車。”
長夏“我可以嗎”
長嬴黑了臉“你不可以。”他責備似的看向封寒和白煜月,像在惱怒這兩人為什么還不讓他弟弟死心。如果封寒不行,他可要讓其他人去和黑哨兵湊對了,總之就是不能是他弟弟。
等封寒按照自己潔癖的標準清理完畢,再進入車廂時,空氣已經沒有一絲血腥味,連黑哨兵的五感也挑不出毛病。
可白煜月還有自己的計劃要做。他故意學著長嬴挑釁的語氣道“封寒,我要查看你的精神體。”
當然他也不是一味地索取。所以他神色
如常地將薩摩耶舉到封寒面前“作為交換,你可以看它。”
薩摩耶被舉到封寒面前,像開花一樣展露笑顏,將耳朵調整成最好摸的狀態。
來吧,他早就知道封寒喜歡摸薩摩耶了。他需要查看封寒的精神體,才能知道所謂紅眼睛對封寒的影響。他到現在都沒有摸過大鳥呢,只記得翅膀里面毛茸茸的,很暖和。
白煜月并不覺得封寒會拒絕自己,冥冥之中他覺得只要念封寒全名,封寒就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可是封寒這次卻不打算慣著白煜月,他不是愛聽別人命令的受虐狂。更何況他才不會讓黑哨兵隨意觸碰漂泊信天翁,萬一當場鏈接,或當場失控了,兩人都得玩完。
所以他身體前傾,用力摸了摸薩摩耶腦袋,再不可質疑地將薩摩耶推回去。坐在對面的一人一狗都露出如出一轍的驚訝表情。這時候的白煜月有點像亞歷山大島那時的模樣了。
“黑哨兵。”封寒難得對白煜月喊這個代號,白煜月內心一突,忽然明白封寒被喊全名的感受。封寒雙眼赤紅,似有血玉流轉,語氣難得凝重與嚴肅
“不要得寸進尺。”
白煜月慢慢冷下臉,薩摩耶的嘴角也漸漸下撇成生氣的角度。封寒那邊卻毫不退讓。車廂內連連空氣都彌漫著針鋒相對的氣息。
首先做出退讓的卻是白煜月。他收回薩摩耶,往后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不想再看這個令自己心煩的家伙。封寒理智上知道自己做法沒錯,可情感上已經有些后悔了,也只能假裝不在意的撇開眼神。
他只能安慰自己,現在的小白只是不滿他的忤逆而已。要是他倆都在白塔,小白學弟肯定沖向總指揮辦公室告狀了。然后總指揮會捂著耳朵讓他倆都滾。
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內,兩人竟然沒有做出任何交流,連褲腳都沒有碰到過,車廂比零度還冷。
在這輛車廂冷戰的時候,岡瓦納城的身影終于出現在前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