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綏心底嗤了聲,就他
這樣的身板,那群混混一分鐘能撂十個。
大概是猜到了郁綏在想什么,商訣散漫抬眼,直挺挺對上郁綏殺人的目光,徐徐勾起一抹笑來“沒關系,不用謝我。這是我作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應該做的。”
他嗓音冷淡,透著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疏離,不知道在內涵誰。
郁綏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謝你個toato。
要是沒有商訣多管閑事報警,他也不至于被困在這兒近三個小時,挨了三小時的教育。
就在這片刻的功夫,門口徐徐駛來一輛賓利,車身線條流暢,通體漆黑,車牌是極為張揚的五個八。
郁綏不由得瞥了眼,還在思索是哪家的大人物開車過來了,就見商訣挪著他矜貴的腿,一屁股坐進了里面。
郁綏“”
得,不僅人喜歡裝逼,車也喜歡。
“好了,既然上課了,我就不多說什么打擾你們了。”崔喜軍作勢要走,腳步又猛地頓住,指著郁綏的位置,朝著商訣叮囑道“記得下課去你們班班主任那兒領教材,這節課,你先和你同桌一起看。”
思緒從昨夜抽離,郁綏回神,在聽清崔喜軍的話后,表情當即難看起來,他可不想和這種拽的二五八萬的bkg坐在一起。
大概是他周身嫌惡的氣息太過濃烈,幾乎要填滿后排這狹窄的空間,周圍的人都回過頭來,悄悄打量著他。
郁綏這表情,難道和新同學有什么過節
大家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兩人身上來回踱過,心頭泛出無數的猜測,幾乎要腦補出一出狗血的生死大戲。
可偏偏在場還有一個人沒察覺到這股劍拔弩張的氛圍,崔喜軍還在講臺上指點江山“郁綏啊,來了實驗班,就要端正你的學習態度,把脾氣收一收,不要欺負新同學,知道了嗎”
郁綏不情不愿地收回眼,悶聲悶氣應了句“知道了。”反正他不會主動去招惹商訣,商訣最好也別來招惹他。
商訣再敢說他是唱戲的,他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崔喜軍聽到他的保證,放下了心,邁著步子出了教室,轉身去巡視其他班級的紀律。
而實驗辦里,商訣已經閑庭信步地走到了郁綏面前,神色冷淡“同桌,讓一下”
郁綏盯著他好半晌,目光凜冽,班里的人仿佛看到眼前劃過一片刀光劍影,生怕他們打起來。但出乎意料的,郁綏什么也沒說,不耐煩地站起了身,給商訣讓出了位置,隨后趴在桌子上倒頭就睡。
111班的人無聲松了口氣,看著郁綏那頭炸開花兒的粉頭發,心想,好像郁綏也沒傳說中的那么嚇人,還是挺好相處的。
郁綏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大概早就聽說了他是個什么德行,實驗班的數學老師像是自動屏蔽了他一樣,整節課上都對他熟視無睹,氣定神閑地講著自己的課。
因為商訣要去朱振那兒領新教材,郁綏在下課時不得不被他叫醒,好在困意散了不少,他沒擺出不耐煩的神色,心平氣和地放了商訣出去。
自己也從后門拐進了衛生間里放水。
實驗班在教學樓的最東端,一中的教師辦公室則在教學樓中間,從衛生間折返回來的時候,就一定會經過教師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