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綏內心掙扎,猶豫著回過頭,冷不丁看到商訣湊近的臉,不明白他是怎么竄到這兒的,剛要出聲詢問,巷子口倏地又冒出一顆人頭,模樣好不眼熟。
郝毅右胳膊上打了個石膏,正呲著個大牙打著電話。
“我知道了,不用你催,我今天已經去招惹過郁綏了,沒能成功。”他一瘸一拐地走著路,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著什么“你放心,他雖然沒吃虧,但肯定也要被學校處罰了。我特地去醫院拍了個假片子,右手手臂被他打到骨折,怎么著郁綏也該挨個處分。”
郁綏嗤笑了一聲,稠麗的眉眼染上幾分戾氣,直接沖過去,一腳踹上了他的膝彎,迫使人跪在地上,膝蓋硬生生撞出一片淤青。
這是他欠宋臣年的。
想到宋臣年下午掉的金豆子,郁綏又加重了幾分力氣,看到郝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這才松開了腳。
他側過身,狐貍眼微挑,眼睫長而卷翹,眸光凜冽,淬了層刀光一般詢問商訣“他下午用那只腳撞得你”
郝毅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他右手打著石膏,左邊肋骨被撞成青紫一片,右腳還腫著,疼得要命,罪魁禍首柔柔弱弱地站在他的面前,半是猶豫半是期盼地掃了眼兇神惡煞的郁綏,指著他唯一幸免的左腳,假惺惺道“左腳。”
“綏綏,我想自己來,可以嗎”
郝毅簡直要罵娘了,郁惡霸表情隨和地讓開了一步,給商黛玉一個良好的施展機會,還不忘提醒他“力氣重一點,你太弱了。”
商黛玉依言,輕輕柔柔地點了下頭,快準狠地踩到了郝毅地腳腕上,面容清雋,笑容隨和。
郝毅在寂靜的巷子里發出一聲慘叫。
郁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眸光一瞥,看到了他手里還沒掛斷的電話上,通話人那一欄上明晃晃地掛著“魏延”。
心中惡劣的情緒被不斷放大,郁綏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使喚商訣“商訣,把他的電話拿起來,告訴對面你是誰,現在和誰待在一起。”
雖然并不明白他的想法,但商訣還是聽話地照做,他漫不經心地收回腳,撿起了地上摔落的手機,嗓音低啞,卻透著股冷淡“喂,你好,我是商訣。”
對面啞了一瞬,商訣眉頭皺起來,突然覺得魏延這個名字格外耳熟。
好像是
他瞥了眼郁綏,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大概可以確定,這就是郁家倒插門的女婿領回來的那個想要巴結自己的私生子。
想到這里,商訣沉下眉眼,面無表情地朝著對面道“我現在和綏綏待在一起,我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來騷擾我們,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渣。”
他抬起眼,眸光清凌凌的,在眼底泛起漣漪
“我只喜歡綏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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