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懶得猜。”
“哦是尊嘟。”
“什么玩意兒你嘟什么嘟”
商訣疑惑“嘟”
郁綏無語了“少在我這兒賣萌,我告訴你,我可不吃這套。”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下自己,躍躍欲試問道“那我是誰”
“綏綏是”商訣想了下,答道“崽崽。”
郁綏變了臉色,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商訣是真醉還是假醉,他沒好氣地轉過身,商訣卻上手拉住了他的衣擺。
郁綏挑眉看他,商訣依舊是那副略顯醉態的模樣,有點呆。
和一個醉鬼計較什么,郁綏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被商訣帶著變幼稚了好多。
桌上的人還在豪氣沖天地拼著酒量,還有些在埋頭吃菜,郁綏瞥了眼自己手跟前的酸奶碗,又看了眼商訣空空蕩蕩的盤子,覺得這人真是傻。
哪兒有一口飯沒吃,上來就找人拼酒的。
當然,宋臣年那種憨貨另算。
“吃不吃東西”郁綏問他。
商訣點頭,手依舊在膝蓋上牢牢搭著,沒有半點動作的意思。
“自己動手,難不成還要我喂你”
商訣搖頭,湊在他耳朵跟前道“不能動手。”
他嗓音刻意壓得很低,呼出來的滾燙氣流就這么掃在郁綏的耳廓,帶著灼熱的溫度。
“我要等人來接我。”他沒頭沒腦跟了句話。
郁綏眉頭皺的更深了“誰要來接你。”
商訣卻不再開口,只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
這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九點之后了。
也許是顧及著許嵐的警告,也許是因為這伙人真的酒量不錯,從酒店出來之后,郁綏突然發現,全班人里,只有商訣這一個憨貨喝醉了。
郁綏“”
郁綏“你知道你酒量不好嗎”
“不知道。”
商訣一邊回答,一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了郁綏的身上,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不遠處,許嵐正在挨個帶著學生叫車,尤其是女生那邊,免不了要多叮囑幾句。
樓下的路燈依舊散著暖黃的光,商訣濃黑的發淺淺遮蓋住眉眼,鼻梁高挺,唇瓣上覆著層晶瑩的水膜,行動遲緩,那雙眼睛也有些不自然的難以聚焦。
大抵是真的醉了吧。
郁綏想。
不然也不至于是這副樣子。
兩個人站在僻靜的角落里,腳下的影子昏暗而朦朧,耳畔只能聽見淺淺的蟬鳴聲,混雜著薔薇的香氣,迷人心神。
路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商訣若有所感地瞥了許嵐的方向一眼,眼底一片清明。
下一秒,他旁若無人地伸出手,嗓音壓得很低
“綏綏,我想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