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被扛了一路,最后又被直接扔在了地上,骨頭都要散架了,恨不得兩眼一翻倒頭就睡。
最淡定的人還要數商訣,這人說淡定也淡定,并沒有惜敗后的多余表情,眼角眉梢寡淡的挑不出一點情緒。
但要是熟悉他的人,就能發現,商訣這個時候有些呆。
他正盯著自己和郁綏交握的手出神,好半晌,都沒有眨過一次眼
睛。
到達酒店時已經是接近下午四點鐘了,
,
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歷經了七個小時,才終于走完了這段艱難的路程。
以至于把自己扔進酒店大床的一瞬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倒頭就睡,畢竟沒有誰能扛得住這種程度的疲憊。
經此一役,國慶節三天里那大幾十張卷子的難度好像都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酒店的遮光窗簾效果很不錯,郁綏醒過來時,只能看得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撥弄了一下小夜燈,才驚覺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十點鐘。
難怪這么黑,他揉了兩把臉,暗自腹誹,等再清醒一點時,才發現周圍靜得可怕。
商訣的床位上并沒有人,被褥也被疊的整整齊齊,找不出一絲褶皺,像是沒被人睡過一樣。
他撈起手機,微信那一欄叮叮咚咚地不斷冒出消息來,郁綏一解鎖,群里已經刷屏出了99。
宋臣年郁綏人呢,他怎么還不醒
宋臣年受不了了,游戲都快玩兒完了,郁綏還在睡
宋臣年商訣,郁綏醒了嗎
商訣沒醒。
懶得繼續往下翻,郁綏將手機一扔,又把自己埋進了枕頭里。門口傳來輕微的翕合聲,有人正小心翼翼地關著門,郁綏聽出動靜,干脆將整間房的燈給打開,看向了門口的商訣。
“我醒了,你不用那么小聲。”他開口,嗓音是黏連的沙啞。
“餓了嗎”商訣見狀,也沒再小心翼翼地蹭著步子走路。
郁綏點頭,翻身下床,一瞬間只覺得兩條小腿都有些酸脹。
站在玄關處的商訣走進,將手里的餐盒放到了桌前,掀開蓋子,鮮香麻辣的味道順著升騰的白色熱氣冒出來,紅油漂浮在最上層,上邊的蒜末被澆出濃香。
郁綏三步并作兩步湊了過去,發現是自己喜歡吃的水煮肉片之后,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
“想著你醒過來會餓,還好先點了份外賣。外邊的自助餐廳里沒什么你喜歡吃的東西了。”商訣一邊將手里的米飯遞給他,一邊解釋。
郁綏詫然地瞥了他一眼,難得有些受之有愧“也不用這么麻煩,我也沒那么挑”
商訣喝著手里的純凈水,不置可否。但眼角眉梢的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態度,郁綏在挑食一道上,比其他只多不少。
好在郁綏吃飯時一向安靜,商訣也沒有強行拉著人聊天的習慣,一頓安安靜靜的飯之后,郁綏收拾干凈桌上的垃圾,才有空去理會宋臣年的鬼哭狼嚎。
idnight別嚎了,在哪兒
粘人包六樓大廳里,我靠你終于醒了,兄弟等你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粘人包你都不知道,你不沒睡醒叫商訣也不過來,請他過來比請我爺爺都難。
郁綏撇了撇嘴,按了
手機,將眸光轉向商訣,有些疑惑“你先醒了怎么沒和他們一起玩兒”
總不可能是因為沒他不習慣吧。
酒店的燈光昏黃,朦朧的光影落到郁綏的臉上,他穿著短袖短褲,四肢清瘦修長,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的晃眼。上挑的狐貍眼睜得微圓,因為剛剛睡醒,眼底還蒙著層水汽,有種看不清的靡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