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華聽到魏延的話,趕忙給他介紹“小延,這是你商爺爺家的孫子,商訣,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
魏延點了點頭,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商訣哥。”
郁綏一把將商訣扯了回來,護在自己的身后,他雙手抱臂,對著魏延嘲諷“少在這兒惡心人,你再多說兩句,小心我直接把蛋糕扣你頭上。”
魏延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委屈地瞥了眼商訣,委屈開口“郁綏哥,你就算再怎么討厭我,也不該在商訣哥面前鬧笑話”
郁綏覺得自己的隔夜飯都要被魏延給惡心出來了,他面上的表情越發冷,身上的氣壓也不住地降低,將這一片小小的空間牢牢的占據。
“我和你們不熟,犯不著用這樣親昵的稱呼,聽著的確很惡心。”商訣冷淡開口,鋒銳的目光如刀一樣直直戳向魏延“還有,據我所知,我父親目前還算潔身自好,不會憑空冒出來一個私生子叫我哥哥,我想,你大概是攀錯關系了。”
魏延這兩年頻繁被宋朗華帶到各種重要場合,受到的待遇雖然說不上眾星捧月,但也沒人敢這樣直接挑明他的身份,讓他下不來臺,他的臉氣得青一陣紅一陣,嘴唇不住顫抖著。
但商家又實在得罪不起,他想了想,調整了下心態,試圖為自己辯解一下“商訣哥,你誤會了”
商訣沉下臉,他的眉骨本身就高,襯得眼窩深邃,骨像立體而鋒銳,籠了層利劍出鞘般的寒芒,冷峻又疏離。
他們四個對峙的氣氛太過僵持,周圍有人察覺到不對,越來越多的目光朝著這邊掃視過來,就連先前離開的宋臣年都因為這點動靜從宴會的另一邊匆匆趕了過來。
“怎么了啊”宋臣年的話卡在了一半,在看清魏延的臉時,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商訣從一旁拿了杯香檳,在手中晃了兩下,不慌不忙道“沒什么,只是你們家今天的垃圾分類可能沒有做好,放了些不干凈的東西進來。”
他的語調平緩,聽不出什么情緒,可偏偏這樣不緊不慢的調子最為嘲諷,宋臣年快被他的陰陽怪氣笑死了,配合起他的話來“你這么一說,我也發現了,這兒怎么有股子臭味。我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我們家打掃衛生的阿姨,怎么還沒把垃圾清理出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明是在指桑罵槐,可宋家和商家魏延一個也得罪不起,只能忍著。
宋朗華害怕丟人,早在人群向這邊聚集的時候就默不作聲地逃開了,等到魏延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兒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綏綏,我們要不換個地方待一會兒吧。”商訣伸出手,虛虛攬了下郁綏的腰,他勾唇笑了下,眼里的笑意璀璨明朗“你知道的,我有潔癖,受不了臟東西靠近我。”
他說就算了,語氣還越來越委屈,活像被人欺負了一樣,對面的魏延被各種鄙夷
嫌棄的目光巡視著,氣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宋朗華自以為掌握了郁氏,經常帶著魏延在圈子里高調行事,早就有人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了,此刻有商訣做了筏子,自然有人上趕著來奚落他。
“一個私生子而已,還敢后厚著臉皮來這種場合,真是沒有半點教養”
“瞧你說的,他哪兒來的教養,沒人管也沒人教,還每天嚷嚷,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呢,嘖,白日做夢也要有個限度。”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能指望著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