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就是郁綏現在在叛逆期,要是郁瑤還在,哪兒能輪得到他們在這兒興風作浪”
魏延氣不過,想要上手來扯郁綏的袖子。剛伸出手,還沒等摸到人,一直在郁綏身后的商訣倏地將一整盤的蛋糕端了起來,砸到他的身上。
黏膩的奶油和蛋糕胚體胡亂粘在價值不菲的禮服上,魏延渾身上下都被糊了各式各樣的果醬,整個人狼狽不堪。他震驚無比地看著沒什么表情地商訣,指著人,“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郁綏也被商訣的眼疾手快震驚了一下,他的嘴唇動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商訣微微頷首,將盤子放回到了原處,臉上沒什么歉意“抱歉,手滑了一下,相信你不會介意吧。”
魏延一臉麻木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不在意來,被覺得丟臉的宋朗華給硬生生拖走了。
商訣垂下眸,掃了眼自己沾到奶油的手和外套,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他轉頭朝著宋臣年道歉,這次語氣倒是真誠多了“抱歉,在你的生日會上干這種事,給你添麻煩了。”
宋臣年一向和商訣不對付,這次倒是一反常態,哥倆好地撞了撞商訣的胸膛,朝著他擠眉弄眼“沒事兒,你這回課總算是幫我和郁綏出了口惡氣,你別說,你剛剛動手那一下還挺帥的。”
宋臣年說著說著來勁兒了“可惜只給他扣了一盤子蛋糕,你要是能揍他一頓就好了,你的身份壓在那兒,他估計連個屁都不敢放,嘖,想想就爽。”
商訣低下頭,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答道“也不是不行。”
郁綏被這倆人的你來我往弄得哭笑不得,心間蒙上的那層陰霾逐漸散去,轉而涌上一股暖流。
商訣和宋臣年平時雖然不怎么靠譜,但在維護他這一方面來說,比誰都積極。
“好了,別貧嘴了。宋臣年,我帶商訣去客房處理一下他身上的奶油,再忍一會兒,他估計要發狂了。”
宋臣年也明白商訣的毛病,擺擺手,利落放了人。
月色清淺,遙遙懸在天邊,被厚重的云層遮擋住了一大半,只在地上投映出一層稀薄的銀輝。
相比起正廳的繁華與熱鬧,客房明顯要安靜得多,只有偶爾從洗手間溢出來的一點水流聲,才能讓人發覺這里邊還有人。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郁綏解鎖看了一眼,發現
是個陌生號碼,但里邊的信息一看就是魏延發來的,畢竟也沒有人會這么無聊。
郁綏,你攀上了商家又能怎么樣,爸爸不還是不要你,不要你媽。你知道嗎,下個月他也會給我舉辦一場成人禮,和宋臣年的一樣盛大,還會在生日宴會上宣布我就是宋家的少爺。可你呢,你什么都沒有,還不是一個可憐蟲,只能一個人躲在外邊。
他的惡毒幾乎要溢出屏幕,郁綏卻早已對此見怪不怪,甚至都能做到熟視無睹,熟練地將這串號碼拉黑,眼不見為凈之后,郁綏將手機收了起來。
商訣站在他的身后,順著屏幕掃了一眼,眸光瞬間冷下來。
他身上沾到的芝士和奶油并不多,只是剛才用的力道太大,才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