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訣”
他才吐露出兩個字,就被人一把拽了下來,徑直按在了腿上。
艸,
商訣的腿怎么這么硬。
郁綏意識錯亂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又和商訣親在了一塊兒。
唇齒交纏,商訣灼熱的氣息一點一點渡進來,大概是沒了顧忌,又或者是醉的不成樣子,這次親得格外粗魯,聲音格外響。
綿延的水漬聲在空蕩蕩的室內擴散開來,聽得郁綏面紅耳赤。
他剛學會的那一點兒接吻技巧沒有派上絲毫作用,只覺得頭昏腦漲。
舌尖被尖牙密密地磨,含著嘬,直到舌根發麻,郁綏的手胡亂在空氣之中抓了幾下,又很快被商訣反扣住,與他十指相扣。
郁綏被親得渾身直顫,額前的粉發被汗水浸濕,兩腮也是酡紅,好像周遭的空氣都被煮沸了。
他神思混沌,一會兒在想今天親得次數是不是太多了,一會兒又在想,商訣的肺活量怎么這么強,一會兒又在想,他今天會不會被商訣直接親死
真要因為接吻缺氧而死,未免也太丟人了。
晶亮的水漬沿著唇瓣下滑,郁綏被他壓著親了好久都沒有放開,血色一點一點蔓延上來。
最后商訣是硬生生被郁綏推開的。
男生喘著粗氣,格外窘迫地往后挪了幾厘米,邊喘邊抬腿,無措地擋住自己的尷尬。
“那什么,不能再親了,商訣”他闔了下眼,眼尾濕潤。
“再親要變身了”他語調磕巴。
媽的,這叫這么事兒。
郁綏掌心浸了層濕汗,沒想到自己這么沉不住氣。
在心底唾罵了一句自己丟人,他慌忙地擦了下嘴巴。
窗外的月光清凌凌的,透過玻璃,被切割成斑駁的形狀,混亂地投映在客廳的角落里。
商訣的眉眼從陰影里掙脫出來,凌厲的五官染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谷欠色,眸底的顏色格外深。
他的喉結滾了滾,盯著郁綏的臉,像是正在攫取獵物的某種大型野獸,叫人無端覺得頭皮發麻。
“崽崽。”商訣湊過來,又喊他,語調親昵又繾綣。
郁綏耳朵根子發麻,喉嚨也發緊“干嘛啊”
他覺得他們倆現在不適合再聊天了,聊著聊著又得出事兒。
商訣低頭,額前溢了層單薄的汗。
他的眼皮很薄,眼尾被情谷欠熏成了淡粉色,跟冷白的皮膚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有種詭異的好看。
郁綏張了張嘴,沒再躲,任由商訣伸手摸他的臉。
他修長的五指拂過郁綏的眼睛,掠過鼻尖,最后停在了他彎折的鎖骨上。
那一片皮膚白得晃眼,覆了層薄汗,襯得里邊那顆小小的紅痣亮晶晶的。
郁綏看著眼前的商訣,不自覺吞了下口水,干巴巴地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商訣”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有點危險。
商訣聽到他的請求,突然低低笑了聲。
他湊得太近,胸腔震動時,郁綏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抖了抖。
瞧見他的反應,商訣的眉眼彎起來,俯下身湊近郁綏的耳朵,嗓音沙啞
“不用冷靜。崽崽,我幫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