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妾服侍嗎”
比如幫忙洗頭、擦頭發、遞帕子之類的,她都很擅長呀
沈驚瀾站在更衣的屏風后,隔著半透明的水墨刺繡花紋,漫不經心地問,“王妃如此迫不及待”
啊
葉浮光眨了下眼睛,姍姍想起來今晚自己要獻身,哦不,獻手這事,瞬間緊張成一顆番茄精,在銀屏曲畫識趣退下,屋里只有浴池方向飄來的水汽熱意中,在屏風這頭低著腦袋哼出一句“水池太熱,在那里面對身體不好。”
尤其是泡在這熱水里心臟過速,容易暈厥。
明明只是側妃,卻像是故事里那些同夫君舉案齊眉的正妻,一本正經地規勸家主別在不合適的場合貪歡,縱欲傷身。
被她規勸的沈驚瀾失笑,抬手按了按額角,不知怎的,自醒來之后她就有種難言的疲憊感,在回憶舊事時,額角還有些隱隱作痛。
她也沒有解釋什么,順著下午逗過葉浮光的話,只道,“進來。”
葉浮光“”
她就知道
看文千日,用文一時
那些小黃文總有逼她實踐的一天,而且實踐場合就在另一本黃文里
葉浮光心跳如擂鼓,低頭看著淌水的石階,眼睛都不敢亂轉,白天回憶過的那些什么前戲、曖昧之類的,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繞過屏風那只低眉順眼的小鵪鶉果然如沈驚瀾所想,非常可愛。
她甚至忍不住抬手去摸了下小鵪鶉肉乎乎的面頰。
但這抬手已經給了葉浮光足夠的暗示,她紅著臉、發著抖,循著回憶去解沈驚瀾的袍帶,所幸在岐王府生活了一些時日,每日都被吉祥如意送來的不同款式衣裳為難過,如今就算面對沈驚瀾彰顯身份的衣袍,她也不至于沒頭腦地亂摸。
只是解著衣袍,還是沒忍住,掙扎似的冒出一聲,“王爺方醒,沐浴時這般真的傷身。”
發覺沈驚瀾雖然嚴厲,但醒來到現在確實對她寬和,葉浮光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出聲關懷,因為她不想沈驚瀾在短短時間里又出什么意外,然后她脖子上的小腦袋瓜就又危險了。
面前絳衣紅顏的岐王不知究竟想不想聽她的勸。
反正葉浮光只聽見她的低笑聲,像是又被自己的話逗到一樣。
彼時她恰好解開了沈驚瀾的外袍,繡著蟒紋的衣衫如風般拂過她的腳背,葉浮光被掃得動了動腳趾,指尖才碰到沈驚瀾的內衫衣領,就忽然被她攬進了懷里,山茶香味沁鼻而來,甚至有些胡亂溢散,儼如盛開在枝頭的花朵,每一支都要湊上來同她貼,這在先前白日里是葉浮光并未感受過的待遇。
而沈驚瀾頭疼得更厲害了點,熟睡時那股難解的燥熱又涌了上來,這讓她本能想找那股能讓她涼下來的冷意,尤其是那場凜冽的冬雪。
可被她擁住的小雪花卻不知她所想,只條件反射地一僵,然后試探著也環住她的腰,戰戰兢兢、按部就班地冒出一聲
“妻主”
先從稱呼開始改變,營造曖昧氛圍,那些書里是這樣的吧
這個還帶乾元地坤設定的文里,男的叫夫君,女的叫妻主,沒錯吧
葉浮光條件反射地忽略了自己才是乾元這件事,軟軟乎乎冒出的稱呼讓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沈驚瀾呼吸一窒,銳利的鳳眸重又睜開,聲音也低了幾分
“你喚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