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她擁著的小王妃已經面紅耳赤、好像快要被親暈到她懷里的模樣,沈驚瀾閉了閉眼睛,稍微退開了一點距離,嗓音冷冽地問
“你信腺不全”
就好像剛才急促到恨不能將眼前人吞下去的人不是她。
葉浮光眨巴著眼睛,掌心搭在她肩上,不明所以地答“大、大概”
她確實知道原主有些這方面的殘缺,畢竟先前岐王病重臥床時,她還是用劃上后頸的方式,才逼迫自己釋放出足夠多的信香,將對方安撫下去。
可是
你們這個世界doi就偏要也加上信香嗎
這個設定必須要這么講究嗎
沈驚瀾緩緩地深呼吸,她沒想到沈景明千挑萬選還能給她選出這么個略帶殘缺的沖喜側妃。
雖然不知自己那股燥意的緣由,但目前來看,葉浮光的信香似乎對那種情緒有抑制作用,偏偏小側妃信腺不全,總不能將她當一味隨意取用的藥材,必要時就在她的后頸劃一刀,逼迫她為自己降一場大雪。
再者
沈驚瀾從前也聽過不少王族地坤的罕見毛病,不少都得依賴乾元的信香方可緩解,但那就像大煙,一旦沾染,后面癮只會越來越大。
何況,面前小側妃也不似那些故事里擁有強大信香的乾元,若將那些故事里的乾元形容成大海,她這只小鹿擁有的充其量就是個小水塘。
是竭澤而漁都讓人不忍的地步。
想到這里,沈驚瀾垂下眼簾,以意志力將那股破壞欲壓下,強忍著頭疼,閉了閉眼睛,說了兩個字,“出去。”
再讓葉浮光留在這里,她怕自己一時失了力道,將她傷到。
話音落下時,她從那雙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錯愕與無辜。
還有一點點的傷心。
但沈驚瀾無法解釋自己本來也沒打算讓她侍奉的事情,況且這異樣,多半也與她之前在燕城中的毒有關,如今之計,還是得盡快弄清楚自己的狀況才是,所以在小王妃愣神的空隙里,她只是神色淡然地站著。
半晌后,葉浮光猶如一只被撿回家之后、又再次被丟掉的小狗,失魂落魄地繞過屏風,走出了這間湯池屋。
“王妃有何吩咐”
見到葉浮光出來的身影,銀屏曲畫還不知她被退貨,只是本能想起從前她剛入贅王府、對著病重的岐王都能折騰一宿的精力,條件反射地詢問著,以為她是需要什么
東西,而她們先前又未備下。
葉浮光“沒。”
她魂不守舍地靠著門前最邊緣的石階坐下,甚至都沒顧得上整理衣衫,就那樣捧著臉、迎著月色在想,自己真的好像那種推銷不出去的滯銷品。
可是信香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難道不是舒服最重要嗎
為什么都不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
卡哇1也是1啊
嗚嗚,炮灰果然是炮灰,在男女主的故事里,不僅連一個正常乾元都當不了,甚至還要被光環四射的配角嫌棄,而且還要頂著猶如“性無能”的設定,太慘了。
葉浮光悲從中來,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副好似被糟蹋了、還被嫌棄了的模樣落在來往的下人們眼中是什么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