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她和永安西城的一個小姑娘抱怨說的話。
“地坤就是地坤,怎么能攬那些大事呢”
“照我看,那岐王就是太愛逞強,才這樣勞民傷財地打仗,最煩這種給人添麻煩又不自知的勛貴了,家境太好才由她這般任性吧若我有那般家世,才不會像她這般丟人。”
沈驚瀾感覺自己看面前的字又有些模糊。
并非是她情緒激動或是旁的緣故,她放下手中的信件,很平靜地想,好像是那古怪的毛病又發作了。
種一次露水印,只能管用三天么
她面無表情地想著,將這些信件給放下了,坐在搖光閣里,看著桌上的金光變得逐漸黯淡,猶如天色將晚,暮色四合,光芒一點點地在她的眼睛里消失了。
而郁青還等在她的桌邊,像是在守著她的什么命令。
不過沈驚瀾不會下什么指令,因為如今的她還
需要葉浮光的信香替自己壓下這古怪的病癥,所以只是沉默稍許,出聲道,“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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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下去吧。”
“是。”
而沈驚瀾在那里坐了會兒,開始思考,平常那個在她面前比地坤都能哭,軟得像一灘水的葉浮光,和這個在外面哄花樓女子得心應手、實際上貪婪無用又愚蠢的家伙,哪個才是真的呢
她還沒有想出答案,就聽見搖光閣外面有人聲。
是她那側妃身邊的婢女,應該是話多的如意,正在和郁青稟報什么,卻被攔了下來,沒讓對方進來驚擾,不過婢女語氣很著急。
“何事”她出聲問道。
不一會兒,郁青領著人進來了,兩道腳步聲都在她面前停下,隨后,如意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王妃剛才在梅園喝醉了,哭鬧得很厲害,差點傷著自己可否,請王爺去看看”
這很像是那些高門大院里的深閨人,為了引起家主的注意、重奪寵愛而鬧出來的把戲。
實際上。
葉浮光只是回到梅園里一時郁悶,如意不知她們出門的那些齟齬,見她悶悶不樂,以為她是被自己太早鬧醒塞進王爺馬車里趕到不高興。
想到先前她在太清樓里面點的青梅酒,以為她好這口,如意就立即提及王府的地窖里有不少好酒,尤其是去歲年初用梨花做的梨花釀,今年正好可以喝,問她要不要
葉浮光毫不猶豫地應了。
區區這點古代的酒,嗤,還不一定有她在另一個世界吃的酒釀丸子度數高。
然而小廢物給忘了
她穿過來的時候換了個身軀,所以在原本世界里不會被區區這點酒放倒的小廢物,在這里就被幾盞甜甜的梨花釀弄得暈頭轉向。
“太、太暈了”
如意想扶她進屋的時候,她使勁擺手,坐在梅園門檻上呆呆地說,“這班,太難上了,我得回去讀書才行。”
吉祥也試著過來幫忙,誰知喝醉酒的王妃比過年的年豬都難按,不讓她們扶,自己在園子里轉,差點讓滿園子的樹枝給劃傷了臉。
于是只好讓吉祥冷靜淡定地“嗯嗯”哄著,如意趕緊去請沈驚瀾。
不多時。
梅園門口出現了那道明艷的身影,院里的侍者都嘩啦啦跪了一地。
唯有葉浮光恍然不覺,抱著那個碗碟,在一株梅花樹前發呆,令沈驚瀾忽然想起,自己剛醒來的那天,她就是這樣站在床邊,被劃傷了也一聲不吭,仿佛挺能忍受委屈。
不過情報卻顯示,她曾經因為逛花樓的時候被手腳不麻利的小廝端盤子輕輕碰了下,就甩下銀袋子,叫來花樓老鴇,讓人狠狠拿鞭子抽那個不長眼的小廝,親眼看著人被打到皮開肉綻才肯罷休。
可在她眼前這個,在她立規矩的那一天,會哭著給吉祥和如意求情。
沈驚瀾抬手按了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