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光被沈驚瀾話語里的占有欲惹得心臟都跳亂了一拍
她咬了咬唇。
正是因為了解,才明白對方話語里的意思都是真實的,她是真的對那些敢覬覦自己的人充滿殺意,并且無論是否自己先動心,只要敢出墻一分,沈驚瀾就會把墻外的整個世界春日都抹去。
屆時岐王不會再讓葉浮光看到一點綠意,那些野花野草不能再在葉浮光的眼底盛開,又怎么生長到她的心上去呢
這朵雪花即便哪日被沈驚瀾的愛意融化消亡,那冰晶化成的水,也只能蒸發在這片山茶花的園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害怕了”
沈驚瀾在她的沉默里,指尖挑動,不讓她的齒尖在稚嫩的唇上留下痕跡,帶著莫名的笑意問,好像只要這只膽小的小狗點點頭,她就能收回剛才那些嚇人的話,恢復成從前溫柔的模樣。
葉浮光睫毛很輕地動了動,過了很久,才緩緩地搖頭,她抬頭對沈驚瀾笑,“我愛你,自然也希望你愛我,甚至比我的愛要更多,這樣才能使我安心,既然安心,又怎么會恐懼”
她是自己入的這條落滿山茶花瓣的愛河里。
就算溺斃,也是她選的結局。
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是最好的。
沈驚瀾被她眼中同樣盛放的愛意所惑,再度親吻下去,只是這回,吻便不止于衣領之上。
冬日客棧窗欞邊的熱意節節攀升,好似剎那從冬走到夏,滾燙的烈陽照進了翻涌的愛河上,粼粼的波光閃耀的都是她們唇齒說不完的愛
葉浮光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躺到了床上,甚至沈驚瀾頭上蘭花玉冠滑落在被褥上,而她的指尖抓住對方長發,一根根白皙的手指被那青絲纏繞,像是被捆進對方編織的網里。
她猶如酒醉,面色緋紅,鹿眼里氤氳著潮意。
在沈驚瀾中途忽然止住動作,按在她肩膀的掌心將錦被攥出裂帛聲時,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被傳染的喑啞聲音冒出的第一句是
“傷還沒好”
沈驚瀾明明處于更優的境地,手背卻青筋畢現,像是在忍耐什么,極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道,“不是。”
葉浮光歪了下腦袋,恍然大悟自己剛才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畢竟如今沈驚瀾的信腺已經開始慢慢生長,在這種情動時候,應當會更渴望乾元的安撫。
她剛想坐起來,跟她交換位置,結果剛有動作,又被按住肩膀,“別動。”
“”
小王妃困惑地皺起眉頭,不是很懂她到底是想要玩什么新的花樣。
半晌后,那雙深邃的鳳眸再度睜開,沈驚瀾低下頭去,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咬了一口,令本就不能忍痛的小王妃發出短促的驚叫
然后她的唇就被捂住。
那些引得獵人激虐欲更盛的聲音都被帶著薄繭的掌心收攏,只在喉嚨里斷斷續續,如小獸
竭力嗚咽,聽起來比之前更加誘人。
沈驚瀾松開牙齒,在她肩上留下的紅印上舔過,低笑了會兒,湊到她耳邊,“噓,沒到你叫的時候,乖,不許出聲。”
葉浮光睜大眼睛看著她,感覺這時候的她非常變態。
她眨巴著眼睛,片刻后試著放出一些雪花信香,試圖安撫莫名急躁卻又在無端壓抑的人,然而那些雪花只七零八落地碰到女人面頰,就被岐王鳳眸一斜,命令道,“收回去。”
“嗚。”
葉小狗乖乖地聽從了她的命令,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落下那些在她疼痛忍耐邊緣的痕跡,然后被她折騰了半宿,卻什么也沒得到。
莫名其妙地感覺沈驚瀾好像比從前更變態了。
次日,永安來了急報,葉浮光悄悄揉著自己身上疼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出聲對岐王道,“出、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