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漁歌不明所以,“那我幫你”
“”
許樂遙覺得自己要被她氣死,本來安靜放在身側的手抬起來,摸到她的衣袖,循著碰上她的腕骨,摸到那肌膚,便面無表情地一擰。
倒也不是很疼,所以葉漁歌眼睜睜看完她這一系列動作,才發問,“你在做什么”
“掐你。”
“為何”
“因為你快把我氣死了。”
“”
沉默,是許府的康橋。
不知安靜了多久,許樂遙又主動開口,有股力不從心的無奈,“行吧,你說對了,我就是很怕死,在那夢里,我最終是得了不治之癥,活活痛死的,不得善終,聽到這回答你解惑了嗎”
葉漁歌沒出聲。
就在許樂遙忍不住想要掀開蓋在自己眼睛上的中藥紗布,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神色的時候,抬起的手又被對方給按下
“所以,要我陪著嗎”
那一貫冷淡、好像從不參與世人七情輪回的聲音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樂遙一時疑心是自己聽錯了,抿了抿唇,腦袋在枕頭上稍微轉了轉,“什么”
葉漁歌又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做了那個噩夢,在夢里最終也沒有見到我,所以之后找我,是想要我陪著你嗎”
被她這樣問。
許樂遙終于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對她擰巴的態度有了出口,也終于找到了答案。
原來她把葉漁歌當成了自己的藥。
所以才一反常態地接近、甚至提及往日的情分,好像這樣就能將這位自己所見最厲害的醫者留在身邊。
她不是真的開始珍惜這段友情,她只是假借過往、想要將人留在身邊。
被拆穿的這一刻,許樂遙忽然覺得自己很難堪,也很卑劣。
她喉嚨動了動,連一絲為自己狡辯的話也說不出來。
好吧。
她想,原來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充滿城府,在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變化從何而來時,這位一貫清明、永遠置身事外,天底下也沒多少人能被放在心上的朋友,早就旁觀且冷靜地看清楚了她。
她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許樂遙面色從震驚、恍然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這個過程令葉漁歌有些不解。
何況她很久都沒有聽見回答,便想著是不是自己猜錯了,又或者,以許樂遙在那夢里的成就,應該是不喜歡被別人點破自己弱勢的模樣,于是了然地沒再提及。
等到對方眼睛上的藥敷完,葉漁歌收起東西和藥箱,起身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聽見身后很委屈地冒出一句
“你以后不會再來見我了,是嗎”
葉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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