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錯行了。”
許樂遙抬手一摸,果然,衣領是歪歪扭扭的,最上面的那一行錯落著,鎖骨的附近都涼颼颼的,也就是這屋里地龍燒得暖和,才讓她沒怎么察覺到。
葉漁歌禮貌地挪開了視線,不去看她那一片玉色肌膚下,鎖骨附近陰影明滅,像起伏的小山谷景色。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朋友的詰問,“方才你怎么不說”
“因為方才你在浴桶外站了太久,怕你再磨蹭就著涼。”
許樂遙好、好正常的理由。
總之,在屋里的氣氛進一步古怪之前,先前派出去的侍從總算回來,敲門時還將熬好的兩碗藥都送了過來,一碗內服,一碗外用。
許樂遙拿起就灌,以為能喝完借著休息的時間,將剛才奇妙的氛圍沖散,結果等身邊藥箱展開、散出獨特的酒精味道時,才反應過來,葉漁歌還要幫她敷眼睛。
她只能萬分煎熬地躺下。
卻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煎熬在哪里。
所幸落在眼睛周圍穴道上的針讓她清醒稍許,她手指抓著被面,在穴道酸脹的感覺里,聽見葉漁歌緩聲問“疼”
“嗯”
應完之后,許樂遙感覺到落在穴位上的針往外小幅度地退了退,她剛松了一口氣,那針又重新扎了回來。
反復兩三次之后,許樂遙沒忍住
“你這是什么新型的拷問手段嗎”
葉漁歌沉吟片刻,“我以為這樣能讓你緩緩。”
做得好,但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許少傅整個人都麻了。
她有氣無力地啟唇,“你扎吧,你把我直接扎死,也好過這般反復折磨我”
葉漁歌看著這會兒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人,因為很久沒見到好友這幅任人宰割的模樣,盯著又看了看,過了會兒才道,“你不是很怕死嗎”
“”
許樂遙身上的擺爛氣息跟著一滯。
她下意識地想睜開眼睛確認葉漁歌此刻的神色,這已經是本能,然而還沒等她有動靜,一只溫暖的掌心就蓋在她眼皮上,“別動,現在還不能睜開。”
許樂遙過了會兒,放輕了呼吸,又將問題拋了回去“誰能不怕死”
葉漁歌沒有回答。
但在話語上占回上風的人又有些不太滿意,重新追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葉漁歌掐著時間,將她面上的針一根根取下來,心不在焉地答,“先前不是說做了個噩夢,之后你就有些古怪,我以為是你在夢境里不得善終,所以隨
意猜了猜,既猜錯,就算了。”
heihei禮貌嗎你說誰不得善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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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傅震怒。
她攥緊了拳,還沒反應過來,比行針時更涼的、聞起來卻很怡人的草藥覆了上來,明明是熱敷,卻因為里面加了些明目的活血化淤藥材,而有一種冷熱交替的感覺,以至于她情緒一頓,就好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偏偏引得她情緒變動的人還在這時候火上澆油“冷靜些,別想那些東西,睡一會兒。”
許樂遙賭氣似的答,“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