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主動當兵的人少,但這個世上總歸是不缺窮人的,只要陸明月給的待遇好,總有那么些窮得活不下去的人,愿意為了飽腹,主動來參軍。
只要是人且不老不殘,陸明月當然都收了。
盛宴在一旁問道“殿下心情如何”
陸明月詢問“什么心情”
“看著這些你新招募的兵,心情如何”盛宴指著那些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得沒辦法看的新兵們,問他。
陸明月抿唇還是那句話“不如何,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盛宴再問“然后呢”
陸明月看他“還有什么然后”
盛宴淡淡道了一句“殿下打算當一輩子的太子嗎”
打仗只能讓陸明月積累戰功和軍中的威望罷了,民心還是得靠民生來解決。
陸明月突然愣住了。
他不是正統的太子出身,沒有人會教他這些,或許教過,只不過不會教得那么透,盛宴的話點醒了他。
他不可能只會是太子,若是這場戰役他能勝利,他毋庸置疑將會是翼朝下一任的君王,除了兵權,他還需要民心。
這天過后,陸明月將招募新兵的事交給手下人去做了,他則是去山野間,去田地間觀察起百姓的日常生活來。
得知因為戰亂,交通不便利,又和雍州切斷了聯系,百姓們都在為明年開春的糧種發愁時,陸明月一回來就爬
上了盛宴的床,在他耳邊鏗鏘有力地說道“明年開春之前,我必取雍州”
怪不得他先前疑惑,為什么只有陸裕在極力攻打朝廷,其他幾位反王只是做做樣子,行動并不強。
原來他們有更深的武器。
糧食。
翼朝百姓也不是不會留種,但是他們留種種出來的糧食一茬不如一茬,只有雍州因為地質的原因,每年都能夠產出粒大飽滿的糧種,百姓們每年買雍州的糧種都能夠比他們自己的種子多產出好幾斗。
習慣了買雍州糧種來種的百姓們,久而久之就沒了留種的習慣,現在戰事剛起,誰都看不到這么遠。
但只要等到明年,明白百姓無糧種下土,整個朝廷都無糧可收,百姓自動都會向雍州投降,兵不刃血直取天下。
真是好深的計謀。
盛宴半夜是被陸明月舔醒的,他見陸明月伏在他身上舔著他的脖頸與耳側,捏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殿下半夜來爬我床,就是為了來跟我說這事的”
“當然不止。”陸明月順勢而下含住盛宴捏他下巴的手,不住地用舌尖纏繞,“幽王和雍王的戰果出來了。”
盛宴眼眸暗了一瞬“誰贏了”
“幽王。”陸明月順著盛宴的手指,一路吻上盛宴的手腕,見到盛宴手腕上那個牙印還沒有消,愣了愣的同時,又將自己的牙齒覆了上去,細細研磨,一邊咬一邊吻。
這個人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陸明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