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我吧。”但陸明月的聲音一聲聲在他耳邊回響,“把我變成你的,不需要你負責,你只管舒服就好。”
盛宴的眼眶紅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瘋的人,但他沒有辦法,他拒絕不了陸明月,他只好陪著他一起瘋了。
這時陸明月雖然沒有在盛宴唇中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他從盛宴的行動中得到了。
他已經很滿足了。
是以,當他下了床發現一直跪在他們床榻邊的林京墨不見了,也沒有在意,以為他終于受不了這樣的屈辱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他覺得只要林京墨一輩子不出現,他作為翼朝最具有權勢的太子,他能給盛宴他所想要的一切。
高官俸祿,榮華富貴,家人平安,只要是盛宴想要的,就算是天邊的月亮他也替他摘得來。
但是他沒有想到,等他再回到京城的時候,面對不是被父皇論功行賞,封功授爵的盛宴,而是一個以通敵叛國之罪,全家都被下了詔獄的盛宴。
眼睛都氣紅了。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糧食豐收的季節,陸明月處理好楚州的事務打馬回京,見到去年還貧瘠一片的田地,今年因為及時有了糧種而豐收的田地,百姓臉上有了久違的笑容,還讓人買了些新割的麥穗,準備回京城與盛宴一塊燒麥子吃。
可等他一回京,就得知這樣的噩耗。
可想而知,當時的陸明月有多憤怒,他怒氣沖沖地去質問老皇帝“盛宴他為我翼朝平定叛亂,戰功赫赫,怎么就通敵叛國了”
“你自己看吧。”面對他的憤怒,老皇帝淡定地將一封西周的折子遞交給了他。
陸明月撿起折子,快速地看了一眼,這是一封西周朝翼朝要人的折子。
信上言明了他們西周的王子林京墨,在翼朝游歷,無故失蹤,懇請翼朝皇帝派人尋找,若是能夠找回他們的王子,他們必有重謝。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盛宴與那林京墨關系匪淺。”老皇帝陸重瞧著陸明月,“他一個本朝
大將軍與敵國王子相戀,非他不娶,還不算通敵叛國,怎樣才算通敵叛國”
“林京墨是西周的王子”陸明月也是這個時候才知曉林京墨的身份。
先前他一直以為他就是個鄉野村醫,不過現在想來,哪個鄉野村醫生得有他那般的容貌,這事本就不尋常。
“是啊。”對上陸明月驚詫的目光,老皇帝直言道,“他一個西周王子隱姓埋名,跟我朝將軍扯扯拉拉,還搞得盡人皆知,你說他圖謀什么”
“可這也不一定就能確定盛宴有通敵叛國之罪。”陸明月不甘心地替盛宴辯駁道。
“明月,你是我最后一個看中的兒子了。”老皇帝渾濁而又銳利的目光落在陸明月身上,冷漠道,“你應該知道,世人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并不一定在乎那些所謂的證據。”
何況西周都目的這么明確地來要人了,誰知道,盛宴和林京墨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有沒有向敵國透露過什么。
“兒臣知道了。”對上老皇帝的眼神,陸明月最終什么都沒有多說了,只是平靜道,“父皇可否讓兒臣見一見盛宴,兒臣有東西落在他那兒。”
“去吧。”老皇帝沒在意地揮了揮手,當年,陸裕和幾位王爺造反,朝臣在選太子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陸明月這個太子。
出身低微,但他身上卻有一股所有人都沒有的狠勁,他就知道,只有這樣的太子能夠壓制得住外頭那些反王。
同時,因為他出身低微,沒有外家可以依附,他能夠依附的人,只有他這個父皇。
所以陸明月一受封為太子,他就將羽林軍的大半軍權給了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陸明月做得很好,不僅將那些想讓他做傀儡的世家殺得抬不起頭來,也將外頭的反王全都剿滅了。
現在他連功高震主的盛宴也收拾了,他這個皇帝依舊可以在皇帝的寶座上再坐上個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