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在想什么,紗帳中的兩人全然不知,他們全都淪陷在了對方給予的歡愉之中。
“嘶”盛宴猝不及防又被陸明月咬了一口,他低聲問陸明月,“你怎么跟狗一樣喜歡咬人”
“不知道。”陸明月擂過鼓的雙手還有些脫力使不上勁,他抱不緊盛宴,他就用咬的,咬得盛宴遍身都是他的齒痕,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像是被填滿了。
“可能我跟狗一樣。”陸明月喘息著又去吻盛宴身上的齒痕,一點都不覺得拿自己跟狗比有什么卑賤的,“都喜歡跟自己的所有物打上記號。”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真心得到過什么東西,一個宮女肚子里出來的皇子,在后宮全是捧高踩低滿是爭端的地方,能夠企圖得到什么真心呢
他的母親連她自己都保護不了,更遑論是他呢
最難過的時候,他一個皇子連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沒有,他只有跟他的皇兄們打架,才爭來一件被他咬破的貂衣。
那是第一次,他拿到一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原來,只要那件東西被他咬過,壞掉了,它就是自己的了。
他望向在他身上馳騁的盛宴,紗帳鋪得很厚,外面的燈光穿透不進來,但依然不妨礙他看清盛宴的面龐和動作。
盛宴現在也被他咬過了,還被他弄臟了,他也會是自己的嗎
陸明月撫上盛宴身上的齒痕問他“你現在覺得我比林京墨好了嗎”
盛宴已經很久沒有提過林京墨了,他不提,陸明月也不想故意提及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他現在卻迫切地想在盛宴這兒得到一些認可,仿佛只要盛宴說出他比林京墨好的話來,盛宴就徹徹底底地屬于他了。
“僅僅只是這樣,貌似好像不夠。”盛宴瞥了眼還跪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的林京墨,想到528最近似乎是察覺到些什么,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盛宴喉中又響起一道悶哼,陸明月果然又咬了他一口。
“他就真有那么好,讓你時時刻刻惦記”陸明月瞇起了眼,看著地上跪著的林京墨,想不通自己
究竟哪里比他差了。
“只要殿下不提,
我就不會想。”被他咬著,
盛宴不由得也松了松口。
陸明月慢慢松開了牙關,有被安撫道,行吧,不提就不想,只要他一輩子不提,他就一輩子都不要想了。
“盛宴。”陸明月的手指撩起盛宴耳邊的濕發,手指插了進去,把他名字叫得親昵無比。
“嗯”盛宴應聲。
陸明月的唇湊在盛宴耳旁問“你知道狗除了咬人,還可以怎樣占領地界嗎”
盛宴喉結滾動,他當然知道。
“占領我好不好。”陸明月在他耳邊誘惑,如果他沒有辦法將盛宴變成他的,那他就讓自己變成盛宴的。
他身上有他的氣味,有他烙下的記號,有他占領過的氣息。
他們一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你真是”盛宴咬了咬陸明月的肩頭,真是又瘋又甜,叫人控制不住地還想要欺負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