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陸明月對盛宴更是心疼得無以復加,從前的盛宴在面對他時,何時這么卑微過。
他可是隨時隨地都敢嘲諷他不如林京墨的盛宴啊,那個瀟灑恣意,意氣風發的戰場將軍。
他寧肯聽盛宴滿嘴的嘲諷,也不愿意見他面對自己時如此自貶。
陸明月的手順著盛宴被打得破爛不堪的衣裳向下。
盛宴的手被鐵鏈鎖著沒辦法行動,只能出聲阻止他“殿下。”
“叫我陸明月。”陸明月的手在水下作亂了一會兒,撩開了衣袍,跪坐進了盛宴的腿間。
“陸明月”盛宴被他刺激得額角青筋暴跳,偏偏他現在四肢都被鐵鏈鎖著,除了出聲,一點都阻止不了陸明月。
“你看。”陸明月整個坐進了盛宴的身體里,血紅的眼睛里染上了瘋狂,“你不叫我殿下,我與你并沒有什么區別。”
“你不卑賤。”陸明月強迫盛宴看著他,“因為我比你還要卑賤。”
一個到牢獄中還要強迫階下囚歡好的太子,又比階下囚強得上哪兒去呢。
“陸明月”盛宴仰頭叫了叫他名字,呼吸都在急促。
“你不喜歡么盛宴”但陸明月非但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行動越來越快,兩人身下的水花四濺,太子蟒袍上的四爪金蟒仿佛活了過來,正隨著他的行動起起伏伏。
盛宴被他刺激得眼尾都紅了,本就清冷破碎的臉現在又多了一份妖冶的美,勾得陸明月更加心悸了。
拋去太子這個身份,他什么都給不了盛宴,唯一能給盛宴的也就只有這片刻的歡愉了。他知道,盛宴是喜歡的。
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拿他跟林京墨比較,只要盛宴高興,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愿意給他。
“你真是”盛宴真是不知道該說陸明月什么好了,瘋甜得令他心悸。
“無可救藥”陸明月替他說出他沒說出口的那四個字,“隨便吧。”
陸明月攬住盛宴的腰,腦袋往他的胸膛上靠,聽著他胸腔里跳動的心臟
“無可救藥也好,
瘋癲也好,
只要你安然就好。”
他雖貴為皇子,卻生來什么都沒有,是盛宴幾次三番救他性命,教會他歡愉,讓他明白人間疾苦,送他最耀眼的功勛。
那些不經意的提點,那些微不足道的關系,那些不引人注目的舉動。他都能在無人的時候,翻來覆去地品嘗好幾遍。
從未品嘗過甜的人,只需要一點點滋味就能滿足。他要的從來都不多,盛宴卻給了他很多。
可他卻沒有保護好他。
他在給盛宴歡愉,也在為自己贖罪。都是他不好,不夠強大,護不住他,才會讓他落入現在這般境地。
一切結束之后,陸明月冷漠著一張臉,渾身濕透地從水牢離開了。
獨留下被欺負得眼尾勾紅的盛宴倚靠在石柱上喘息。
528跳出來看了眼還被鐵鏈鎖著的盛宴,不解道“他這也沒把你救出去啊。”
“我是怎么進來的。”盛宴卻不在意地仰頭笑了一下,“我當然就要怎么出去了。”
誰要大張旗鼓地被押送進來,最后灰溜溜地逃出去啊,他要出去,就要正大光明出去。
528看著一臉饜足而又舒適的宿主“可是陸明月他做得到嗎”
“你猜他會為我瘋到什么地步”盛宴向528笑,一如陸明月了解他,他也了解陸明月,他也想看看陸明月究竟有多瘋。
“可是”528突然又涌起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可是陸明月要是最后真為盛宴做到了那種地步,宿主最后還舍得造陸明月的反,去追妻林京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