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
說完,他向神子伸出手,將那片他抓住的羽毛,攤給神子看“看我抓住了你。”
神子大人的心臟跟著被攥了一下,他垂眸瞧著盛宴手中那根潔白而輕盈的羽毛,喃喃道“翎。”
“嗯。”
一陣風吹過來,盛宴攥緊了手中的羽毛,將羽毛交到神子手上,問他“喜歡嗎”
神子接過羽毛,掌心被羽毛的柔軟刮得指尖蜷了蜷,束起高墻,無堅不摧的心臟,土崩瓦解了一瞬。
這一瞬,他想過放棄自己神子的身份,只跟著自由,跟著屬于自己的名字走,像個平常人一樣,在這俗世中沉沉浮浮,度過一生。
但一瞬過后,那顆塵封已久,不見天日,剛得以見天的心臟瞬間又冰封了起來。他是神子,即使擁有了名字,他又能夠走到哪兒去呢
政府認可他,信徒認識他,天涯海角,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無聊。”
神子大人打馬從盛宴面前走過的時候,難得丟給盛宴兩個不算平靜的兩個字。
盛宴望著他騎馬遠去的身影,揚了揚眉,無聊干嘛不將羽毛丟掉,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快樂的騎了一天馬的下場就是,回到酒店一通洗漱過后,盛宴提著醫藥箱進了神子的房間。
“神子大人。”
房間里脫衣服脫了一半正準備睡覺的神子大人,忙將衣服又穿了回去“做什么”
盛宴視線落在他那穿好衣服都難言里面緊實而又流暢的線條上,滾了滾喉道“能麻煩你幫我上個藥嗎”
他將醫藥箱放在神子的床上,當著他的面,撩起寬松的睡褲,將大腿內側的傷展示給他看。
他的腿型很好看,黑色的睡褲又將他的皮膚襯得很白,晃得人刺眼,當然中間的傷口也很奪目。
盛宴不好意思地向神子大人笑了笑“騎馬一時爽,大腿火葬場,我自己下不去手,只能拜托你了。”
“好,你忍著點疼。”他說得輕松好笑,神子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上前打開醫藥箱,取出相對應的消毒工具,給他消毒上藥。
“我不看,神子大人,我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嗎”盛宴不敢看傷口地將視線別向一邊。
“靠吧。”只是一個肩膀而已,神子還沒有那么吝嗇。但等他給盛宴上完藥,一抬頭,盛宴已經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摒棄了平日里美得張揚的一張臉,睡著的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恬靜感。
神子大人瞥開眼,想從盛宴身旁起身,發現他的腰也被盛宴給抱住了,他輕輕推了推盛宴“回自己房間睡。”
盛宴卻將他抱得更緊了些,被人打攪蹙眉的時候,嘴里囈語著一個字“翎。”
神子大人頓時佇立在原地不動了,翎的發音有很多,盛宴也不一定在說“翎”這個字,可不知道為什么,神子感覺他說的就是“翎”。
他不知道盛宴是做夢夢到他們騎馬的場景有感而發說出的這個字,還是他的夢中只有他,他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呼喚這個他給他取的名字。
就像他常做的那個夢,夢里的人也經常呼喚著那個不屬于他的名字。
神子大人被盛宴這一聲囈語驚得久久沒有動彈,等他回過神來,身上攬著他的盛宴又重新睡熟了。
不同于上次,這次他沒再推開,嘆息了一聲,任由盛宴抱著自己跌入床中,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莫名地,他也想放縱一晚,就這一晚。
等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抱著他睡得正香的盛宴,在睡夢中勾了勾唇。
第三步,得寸進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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