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威脅對盛宴一點用都不管,提到蘇邇,盛宴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說到蘇邇,神子大人,你什么時候將他放出來。”
“放”神子疑惑。
盛宴理所當然地道“神子大人連我這樣的人都可以寬恕,放在身邊當神侍,被我教唆的蘇邇,你打也打了,關也關了,是該放人了吧。”
神子注視著盛宴那張俊美非凡,完美無缺的容顏,想不通,一個表面看上去如此絕佳的人,表皮下為何這么的殘忍。手持匕首,肆無忌憚地在他心軟的軟肋上扎刀。
他憑什么以為他會好拿捏到能對他們犯下的過錯,全都既往不咎。
“好啊。”神子很淡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滲人,“要我放了蘇邇也可以,除非你將蘇邇盜竊的那些珍寶賠償回來,或者”
“你代替他去地牢。”
神子這次是真生氣了,氣到在盛宴面前都沒掩蓋住他的怒氣“你該不會以為,你們偷盜了半個寶庫的珍寶,神廟當真就能這么輕描淡寫地放過了吧。”
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他們偷盜的神廟寶庫,是神廟的底蘊,是他將消息壓了下去,沒有透露給外界,蘇
邇才能只關一年了事,他盛宴才能安穩地當成這個貼身神侍。
不然光是其他神廟的神侍都能讓他們把牢底坐穿,更別說是外界的信徒和政府了。
想看梨子甜甜寫的渣攻偏不火葬場快穿第82章神子每晚都在入夢7嗎請記住域名
盛宴一聽要自己還錢和坐牢,立馬就打了退堂鼓“我就是問問,不放就算了。”
蘇邇就關在神殿的地牢里,盛宴住在神殿旁,日日能看見給蘇邇送飯食的神侍。
那飯菜清淡得沒有一絲油花,地牢上風就一個很小的通風口,蘇邇連出地牢放風的機會都沒有。盛宴很難想象關在里面,日日面對暗無天日的環境,人會瘋成什么模樣。
“不想你就老實點,”神子卸下了他一直以來的偽裝,變得冷漠無情,“乖乖當好你的貼身神侍,不要想著再誘惑神侍為你所用,不然你就下去和蘇邇一塊做伴好了。”
他是對盛宴動了情,但他的寬容不是沒有限度的。他能容許盛宴在他眼皮下面做一些無關大雅的小動作,卻絕不會允許盛宴拿著他的寬容當令箭,妄想在神廟為所欲為。
“好。”涉及自身,盛宴就變得異常好說話,沉默地從神子身旁走開了。
神子問他“你去哪里”
盛宴回身“去給你找陸明月。”
神子腦袋轟地一聲,一片空白,眼前一陣天暈地旋,方才跟盛宴慪氣都沒這么激動地顫聲問道“你、你說誰”
盛宴不明所以地重復“陸明月啊,洗衣房的那位,你不是說有事找他嗎”
神子險些沒有站穩“你說他叫什么”
盛宴一字一句重復“陸、明、月,這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一瞬間,神子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氣,佇立在當場,完全石化了。
面前的盛宴厭惡他,他壓制不住內心的邪念,日日頂著夢中盛宴呼喚的“明月”與他歡好,他把自己當成明月,明月卻原來另有其人。
神子想到夢中人喚的明月,喚得那么繾綣,喚得那么溫柔,喚得那么肯定,無不悲涼地想,
就連一個夢,他都是偷的別人嗎
神子氣急攻心地吐了一口鮮血,眼前浮現出洗衣房陸明月的身影和著夜夜在他夢中纏綿交疊的畫面,不斷閃現,猶如天雷在耳邊滾滾炸響,在意識的最后,他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是陸明月,那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