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林連忙道“正是,確實和我說過。”
太夫人瞪了他一眼,仍道“無風不起浪。”又催道“如何還不見老二過來”
盛夫人心中卻是想著適才見不好已讓夏潮去通風報信命許莼無論如何不能回府,明日再隨便哐個落馬扭傷的事糊弄過去,卻不知道夏潮一貫懵懂,也不知能辦好不。
卻說夏潮得了令早已一溜煙跑到了竹枝坊。
許莼卻是正剛剛從六順手里接了朱漆剔紅的書匣,滿心歡喜打開,取出了謝翊寫好的釋疑的紙箋出來,一邊將提前寫好的疑問封好放回六順的匣子中,命人賞六順“正好昨日剛得了一盒琥珀松子糖,味道極好,送給你嘗嘗,另外有一盒五色糖還勞煩你帶給九哥。
六順連忙接了過去,滿臉笑容謝世子賞。
六順道“九爺一切都好呢,世子不必擔憂。”
卻見夏潮已大呼小叫沖了進來,見了許莼也不及行禮,只匆匆道不好了少爺,府里大爺去太夫人跟前告了一狀,說你宴請順親王世子,被李大學士宴上譏諷過于奢侈靡費,如今傳得滿京城都是。現太夫人怒了,正叫了國公爺、夫人過去斥責,又叫人立刻傳你進府,夫人說了,你千萬莫要回去,明日只說扭傷腿回不去便是了。
許莼一怔,笑道“既是我惹的禍,當然是我去接罰了,怎能叫父親母親白替我挨罵呢。我還是回去吧,一味避著也不是個事,還不如早罰早好,也不過是跪跪祠堂罷了,祖母一貫十分寵我,我不去,必要把氣撒在母親身上。
夏潮跺足道“我的世子哎,這是小事嗎這可是朝廷副相,聽說早已啟用了,皇帝可看重他了。再則,我臨出來前,早蘭姐姐悄悄找人給我遞話,說大爺連你在外邊找小信的事都捅了出來,讓你仔細著,現老太太嫌我們四個盛家的小廝教壞了你,要趕了我們走呢。
許莼道“你們身契又不在國公府,趕走不也還是住這里,沒關系的。大哥多半是嫌我得罪了朝廷大臣,擋了他前程罷了。他起了身來,便要回去,春溪想了下道“夫人那邊必有法子應付,世子不如且再等等,派人去打聽清楚再說。
許莼道“不必了,何必讓母親替我受苦。一邊笑著對六順道“六順先回去吧,回去和九哥莫要提我這邊的事,以免他白白擔心。祖母一貫寵我,不會有事的。
六順滿臉笑容只鞠躬點頭,卻嘴上一句不曾應。
許莼也沒注意,只擔心母親被罰,快步下了樓,春溪秋湖等人阻攔不得,只能緊緊跟著在后頭,六順捧了匣子,自回了燈草胡同,卻是連忙換了衣服進宮去,找了蘇公公,將這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蘇槐沉思了一會兒,六順道“看這時辰,應是皇上與內閣大臣議事的時辰,一貫不許人打擾的,要不,公公您和方子興大人說說,去靖國公府上拜訪下,興許就解了圍。
蘇槐搖頭“糊涂,子興是什么身份,你也不怕靖國公府老太太嚇死。這事,得趕緊稟皇上。”
六順滿眼茫然“可是,皇上從前定的死規矩,與閣臣議事,非軍機要務不可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