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今日賀知秋,此人面上和氣,其實心中極傲,又無端遭了貶謫,越發顯得孤傲,為何在許莼跟前也是仿佛隱隱氣勢弱了些
范牧村含笑道今日看到世子印的書,極精美,正好先父有本手記,一直
想要付印,一應費用我自出,卻只希望印得精心一些。
許莼連忙道“交給愚弟好了,定給探花用最好的紙張和墨。”
范牧村笑道“如此甚好,我是今日看到這堂號甚為響亮,雛鳳那兩個字也寫得極好,不知是否是世子手書
許莼慌忙擺手“非也非也,這些瑣碎事務也不是我操辦的,都是家下人一應操持,想來是外邊哪里花錢請哪位書法大家寫的吧。心里卻是大詫,如何狀元問完了,探花也來問,果然九哥這字寫得太好了嗎
范牧村目光閃動,微微一笑道“我還說若是世子手書,這字實在大家氣象,正想再和世子討一幅字呢。”
許莼笑著婉拒范探花打聽下就知道我不學無術,一貫在這上頭稀爛的,千萬別夸我了。我也就算數略微能見見人罷了。
范牧村便親熱攜了他的手“我之前守孝,又在外多年,如今好容易回京,卻不知京里出了你這般品格的人物,之后有事還需麻煩世子了。
許莼只能連連謙遜。
好容易范牧村才走,張文貞又來了,他倒是個爽快之人,敬酒只道“今日看許世子準備的助學之物,十分精心,前日倒是我小覷了世子,因著之前看令兄不喜,倒是得罪了你,今日且敬酒賠禮,切莫嫌我冒失無禮了。
許莼連忙笑道“不敢當,張大人榜眼之才,指教我們兄弟,豈敢有怨。”
張文貞呵呵一笑“我們那邊對這些嫡庶之事分得極清,我看世子你性格仁善,太好欺負,今日你那兄弟也未來。我也正好與你好好說說,這等人的心,是一日一日養大的,他敢取伯為字,便是欺你,你若忍了,他日一步步全退干凈了,一敗涂地,不可小覷。”
許莼看張文貞顯然已喝多了,口舌遲鈍,那狂浪兀傲的文士脾性顯露無疑,哭笑不得,只能唯唯應了,總算哄得他也回轉。
這才回席坐了下來,首座的謝翡看在眼里,心中卻也大奇。要知道今科三鼎甲,他也是曲意結交,除了范牧村是之前熟識以外,另外兩個都是近日才認識的,也都對他這個宗室雖然尊敬但有些疏遠。
三鼎甲全都有些脾性,無論表面如何謙遜和氣,骨子里極傲的,無論是窮是富,都不大主動結交人,但今日似乎全都對許
莼有些另眼相待。
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