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外放,不孝不悌,告到禮部,定然要廢黜許孤功名,逐出宗族,下獄治圖謀家產之罪。
妙卉愧悔驚慌,信以為真,恐懼許氏果然回去告狀影響親子前途,便跪地求饒,并且拿出鴆毒服下,請求以命相抵,不追求許孤之罪。
鴆毒極烈,妙卉毒發身亡后,許氏驚慌,連忙與丫鬟回到靖國公府私下稟報其母白氏,又出主意,嫁禍于二房,如此許孤若發現生母被殺,以為是二房所為,其身世有瑕疵,必定心虛,到時可以祖母做主,抹平此事。
白氏便命身邊仆婦與寶珠,取了做好尚未送出的巾帕一條,返回現場將巾帕塞入妙卉手中,這才離開現場。
所有供狀均以畫押與奏折一并送上,呈報皇上定奪,當如何判。
原來是許莼的長姐許葵在中間插了一腳,才合計出如此毒計。設若許燕果真利益熏心,信以為真為二房殺死生母,回公府將此事壓下掃尾,無人知命案發生。恐怕此事也就這么過了,二房一家子被算計這二十年,到最后養出來的嗣子變成仇人。
謝翊心中嘆息,命六順筆墨伺候,先寫下了處置結果
許氏,輕狂刁蠻,為一己私利逼死嗣兄生母,雖為彼自行服毒,但究其因,為許氏逼迫詈罵威脅,慌張之下為保兒子前程服毒自盡,不思報官自首,反又妄誣堂弟,心何貪婪狠毒,掌嘴一百,責夫家嚴加管束,終身不得出家廟,并罰銀一萬兩,以償嗣兄。
白氏教女無方,明知親女逼迫嗣子生母服毒而死,縱容包庇,偽造證物,指使誣告隔房侄子,犯七出,本當休離,念其為夫家守喪多年,且已與嗣子離心,徒留無益,判其義絕,奪其命婦榮誥,秘旨申斥,掌嘴四十,責其歸白家嚴加管束,其陪嫁房園、田莊、山地等,扣留償靖國公府。
太夫人王氏心性狠忍,昏聵貪婪。偏愛長子污毀幼子名聲是為不仁;為血脈不明之庶孽謀爵,混淆血脈是為不孝;鳩占鵲巢為謀次媳嫁妝供養,為不義;寵溺捧殺嫡孫為不慈;逼迫庶孫留京,送鴆毒教唆良人,間至人死。實為亂家之源,念其年老寡居多年,奪其命婦榮誥,為全子孫顏面,秘旨申斥,終身不得出靖國公府家廟。
另,申斥許孤,受叔父叔母數年教養大恩,得以科舉出身,成才為官。卻仍蒙騙養父母,漠視堂弟,讀圣賢書,所學何事恩義無存,孝悌何在。暗室欺心,心何所安既已承嗣分房別居,貶謫嶺南
為縣丞,以觀后效。
謝翊將信封好,卻讓六順封了拿去給蘇槐,另外教了一篇話,命蘇槐辦事。
當夜,蘇槐持密旨入了靖國公府。
第二日,靖國公府派了小廝到別業報喪,太夫人急病忽然身死,請世子盡快回府奔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