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兩邊作揖辭行,方子靜送別出去,回頭看到花叢邊許莼和盛長天看著他,笑道“如何放心了吧。”
許莼看著他道“島主這一手欲擒故縱實在高明。”
盛長天也伸了伸拇指“島主厲害,說得真的仿佛有這樣一個夷商。這樣對方關注點全在是西洋那邊的蠻夷莊園主了,那可就多了去了,光是國家都數不清楚,他們只以為是去了外洋為奴,全然想不到被咱們截胡了,而且還省了那一百二十萬兩,白得兩個人。”
許莼道“島主還倒賺了十二萬兩呢,我現在可悟了,還是專做這抽頭的營生賺,不管誰拍到了,都得給島主錢。”
盛長天道“這營生不好做的,得十分鎮得住場子才行。”
方子靜連連作揖笑容無奈“盛四少這張嘴我確實怕了,這十二萬兩,全數贈予陸九皋作為他和他母親的治病之資,我另外贈衣裝行李及藥物,明日送上盛家船只,如何今夜已深,兩位不如就留宿在我這里,容我略盡東道。”
盛長天道“只怕我二哥擔憂,還是先回去了。”
兩邊作揖別過,方子靜這次親自送著他們出了門口出去,這才微微嘆息,今日下了一招險棋,卻不知來日將如何。方家要得到帝王的真正信重,還需要一個契機,祖父將此生意直接越過父親,交到自己手里,方家這一代出現了兩條路,一條為入朝,一條為遁世。然而今日卻出了狀態,他順應時勢,隨機應變,下了一子,只看帝王如何對了。
卻說許莼和長天回到船上,盛長云在船上果然一直等著他們,盛長天一五一十將今日之事都說了。
盛長天看了眼許莼,問道“幼鱗私下和他談話后,便同意了要人不要書,可是出于被脅迫”
許莼道“不曾,他原來是我在京城認識的人的兄長,
兩位哥哥也見過的,
正是那方子興的兄弟。”
長云長天頓時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子興兄弟,
此人品性正直,其兄長想來也品行不錯。”
“想不到方子興有如此身家啊。”
“子興兄乃是正人君子,豪情仗義,他兄弟果然也是一副俠義心腸。”
許莼哭笑不得,本來還以為要想著編些什么話來才能讓兩個表兄認可,沒想到只是把方子興搬出來,兩位兄長就釋然了,原來就京城那幾日的接待,方大哥就給兩位兄弟如此好的印象嗎
盛長云道“島主分析得是沒錯的,比起那幾百年前的書來說,制船的人才更有用,只是那病不知道周大夫能不能治,咱們船上的醫生恐怕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