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今日才上奏,范庶人去世,雖說已廢了太后尊號,但仍是朕生母,便如何權變也要守孝。禮部這邊建議以日代年,齋宮守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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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去世,朕為天下表率,總該多守些日子。便以月代年吧,齋宮守孝三月,中宮與朕一體,自然一并齋宮守孝。”
謝翊看著他道“這樣我們可以在粵東多逗留些時間,安撫完方家,北上還能一路微服私訪,看看沿海民情。”
許莼原本心中十分忐忑,但被謝翊這一席話說得忽然十分心動,又躊躇道“那京中政務”
謝翊道“有內閣和軍機處、都察院互相制衡,朕命緘恪親王監國,這些日子朕看了你們批的折子也都很是穩妥,無妨的。且如今京里剛平了一樁逆案,宗室風聲鶴唳的,無人敢這時候作亂的。子興守孝,朕擬由賀蘭靜江接手宮禁和京營,津海衛又有盛長云、霍士鐸鎮守,驍勇得很。”
許莼仍然十分猶豫,圣體未愈,宮外自己隨便走,但一想到是白龍魚服,就覺得處處都暗藏殺機,危險得很,他如何能受到了九哥有失
謝翊又道“朕自登基后,最遠只去過津港,還是去看卿卿昔日卿卿還說過要與朕同舟共游,宿愿一直未了,難得有機會和卿出去散散心。”卻是刻意忽略了曾去過閩州之事。
許莼心中大憐,連忙道“那我們快去快回從津港出發,讓長云哥帶著船隊隨扈,再請長洲哥和儂大哥在沿路海港帶船隊侯駕,一路護送,則才妥當了。”
謝翊道“嗯,如今東海清明,朕倒不擔心這的。”
兩人計議定了,又細細籌劃著帶誰去,沿路如何食宿,停泊在哪來。許莼興頭起了拿了案上的地球儀轉了一晚上,一直滔滔不絕和謝翊說著哪里好吃,哪里好玩,這次去必定要去哪里看看。
謝翊也十分給面子的和他討論著,直到用過晚膳后,蘇槐端了藥過來給謝翊用,許莼才驚訝道“說起出去散散心,九哥今日一次病都沒犯了果然還是大夫常說的,心胸開些病才好,無憂則無病,宮里太氣悶了。”他算了算日子笑道“正好回來的時候春暖花開,正可和九哥飽覽一路春景。”
謝翊接過藥湯道“那是,倏忽半生過,煙霞未入夢,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再不趁如今還能走的時候多走走,朕這一輩子也不過是個皇城的囚徒罷了。”
許莼心中越發憐惜九哥,想起他出生便受轄制,說是最尊貴的皇帝,其實又也是被這寶座困住,又被這至高無上的權力弄得眾叛親離的,難怪時時郁郁,如此怎么不常生病如今自己海上有這般實力,如何不能遂了九哥之愿
一時他膽氣愈發豪壯,一心只想著必定讓謝翊這一次微服出巡順順當當,開開心心,因此又連忙出去寫了密信讓虎賁衛送去津海衛給盛長云,務必要將此次旅程安頓好。
這邊蘇槐接了空藥碗出去給冬海,一邊和冬海交代道“陛下交代了,這幾日可以逐步減少服藥用量了。”
冬海道“我本就說陛下如今脈象和緩有力,身子已大好了。雖時時頭暈,夜寐不寧,這是血氣不足,精神不寧,慢慢食療休養著,少思慮少操心,靜靜養著便好了。”
蘇槐一笑“你且開些清淡養生的淮山枸杞湯、靈芝紅棗湯之類的食補的便是了。”
一說能和中宮殿下出游,陛下那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身子也大好了,喪氣話也不說了,一看過去眼角喜氣洋洋,嘿這位許殿下才是皇上的百病良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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