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道“臣今日見到陛下親臨,就已知道,臣早已沒別的路,只能繼續為牛馬,才能報答陛下與親王如此深恩。”
謝翊卻沒有發現許莼的小動作,只滿意道“卿能有此覺悟,甚好。”
“平南藩軍權雖早已交了,其實任命仍然都是你的部下,如今你和子興都在,這邊自然還是交給你們最放心不過。換別人還得重新教重新整合,又要費力不少。”
“你這三年,再給朕培養幾個大將,辦個學堂,建個工廠。這粵東如此富庶,民風淳樸,人丁繁盛。你們兄弟二人,加上公主,好生努力,做一番事業,總不能比元鱗還差吧。
方子靜“”
他不由自主看了眼還閉著眼裝醉的許莼,看他睫毛抖得厲害,面上耳朵已變紅了,心下冷笑一聲,面上倒也還恭恭敬敬“臣等謹遵皇命。”
謝翊卻對使喚臣子指派任務十分駕輕就熟,尤其是當他掌握了大義名分,臣子心懷內疚時,這時自然是要多派些差使,省得臣子回神過來又要劃水,他諄諄教導“順便幫扶下隔壁瓦氏那邊,那邊也撤了土司府,也當一視同仁,帶帶窮兄弟。”
方子靜“”他看到許莼嘴角已忍不住彎起來,顯然要撐不住了,只能無奈道“陛下,臣是守孝,倒也不必這樣著急”
謝翊卻道“和夷洲那邊的通商口岸也多搞搞,你道朕為什么把儂思稷帶來了,他世子身份好使,又聽你的話,你多給他派些活,想法子把南洋這邊的貿易和海路都穩住。”
方子靜嘆息“臣遵旨。”
謝翊滿意“下去吧,學府籌建,范牧村和張文貞有經驗,你這些日子就和他們多交流交流,讓他們多給你出些主意。”
方子靜終于忍不住發問“如今看來陛下無一閑子,請問賀知秋和莊之湛,陛下帶來又是何意臣一并討教。”
謝翊道“這兩個狀元文章寫得好,朕讓他們隨駕,回去也寫些帝后南巡的話本詩集,來日也好賞閱品讀一番。”
他興致勃勃“聽說粵東的戲也極有特色,朕明日和元鱗去看看,你安排下。”
方子靜“”他其實是懷疑若是自己非要交權,賀知秋和莊之湛恐怕就是接替粵東之人,這兩人心黑手辣,六親不認,身后又無世家背景,對皇帝忠心耿耿,確實是清洗奪權下黑手的兩把快刀。
但自己既已表態繼續效忠,皇帝輕描淡寫抹過這一筆,自己自然也只能當做猜不到。
他看到許莼又悄悄睜開眼睛偷看他,和他目光對上了又連忙閉上,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陛下深謀遠慮,敢問來日為親王如何計男子之身為中宮,眾口鑠金,只恐親王要受委屈。”
謝翊道“譽滿天下還是謗滿天下,只看權與勢在哪里,沒人能給他委屈受。”他伸出手慢慢撫摸著身側許莼的汗濕的頭發,替他捋了一捋。
“朕與他共攝天下,臨朝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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