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鼻尖正好對準布料中央,虞瀾懵了一瞬,又驚又嚇,完全不敢相信為什么會有人喜歡這樣。
他被刷新了認知。
虞瀾想要阻止,可是沒有辦法,最后一點雪白布料也被丟在一邊,皺巴巴的樣子,像他一樣可憐。
他干脆自暴自棄地靠坐在那兒,垂頭喪氣的模樣,完全是放棄了抵抗。
在薄靜時這種近乎直辣辣的目光之下,虞瀾身上克制不住浮起一層羞恥的粉,他想用手捂住自己,但被迫拿走,他委屈地低下頭,卻看見薄靜時伸出大掌,托住了他但腳心。
虞瀾哪哪兒都生得很精致,白皙小巧的足部臥在大掌之中,更顯精致玲瓏,腳趾像沙灘上被精心洗滌過后的貝殼,圓潤且飽滿,指甲蓋透著花苞一樣的粉紅,好似一口就可以含住。
虞瀾不知道薄靜時為什么要抓著他的腳不放,又不知道薄靜時為什么要一直看他的腳,他一只腳穿著襪子,另一只光著被薄靜時握在手里。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尤其是車內明亮,虞瀾還是克制不住羞恥心,拼命縮著自己,連帶腳趾都微微蜷起。
黛青色的血管在雪白足背下蜿蜒,虞瀾的皮膚又薄又透,像荔枝肉一般,只需要咬破外頭一層薄膜,就可以嘗到里面柔嫩多汁的果肉。
足尖微微翹起,是很好看的弧度,且正在散發淡淡幽香。
薄靜時本來還可以保持冷靜,然而在他看見虞瀾伸手護住自己時,小臉粉紅委屈、好像被欺負得要掉眼淚的可憐模樣時,再也無法克制。
像惡犬護食一般,薄靜時將鼻子緊緊貼在虞瀾的肌膚上,近距離地品嗅虞瀾身上的香氣,隨著距離變近,那點淡香變得甜膩濃郁。
虞瀾有些害怕這樣子的近距離聞法,灼熱的鼻息全部落在肌膚上,讓他更加慌張,尤其是在他看到薄靜時張開唇時,他徹底呆滯住了。
怎么怎么會這樣。
果然如薄靜時所料,虞瀾的腳趾小巧飽滿,雪白的肌膚泛起一層過分的緋紅,虞瀾臥在黑色真皮沙發上,膚色被對比得更加細膩柔軟。
虞瀾努力忍著哭意,他身上出了很多汗水,腳趾也變得亮晶晶,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喜歡這樣子,他聽著響亮清脆的嘬聲,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薄靜時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喜歡這樣。
他自認他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癖好,而現在,他好像被虞瀾迷得神魂顛倒,不管是哪里,只要是虞瀾,在他眼里都是美味佳肴。
沒有穿襪子的腳像被泡在熱水里,虞瀾熱得都要融化了,他別過頭,小臉委屈地看向窗戶,窗戶貼了膜,清晰倒映出車內的場景。
后座十分寬敞,他正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只有一件雪白的毛衣裹著他。而薄靜時西裝革履,看起來人模人樣,卻雙膝分開
跪立在座椅前,
視若珍寶般捧起小巧斑駁的足。
好奇怪也好可怕,
虞瀾第一次遇到這樣怪異的事,連帶他整個人身體都跟著怪異起來。
他好像被雷電擊中,整個人身上都流竄著讓人眩暈的電流感,肌膚浮上一層透明汗珠,正順著皮膚肌理潺潺流下,在真皮沙發上蓄起了一個小水洼。
整個車內都是濃稠甜膩的香氣,薄靜時再也克制不住,大快朵頤了起來。
虞瀾拼了命地伸出雙手,想要把自己的變化藏起來,然而這么小的空間,一點動靜都無法逃過薄靜時的火眼金睛。
他的手被輕而易舉地撥開,薄靜時像發現一件極其讓人亢奮的事,雙目閃爍著病態的光彩。
薄靜時迫不及待地追逐上去,一邊注視虞瀾,一邊低下腦袋。
淚水徐徐瑩滿整個眼眶,虞瀾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哭腔卻無法阻止,聲線跟壞了似的斷斷續續,聽起來可憐極了。
虞瀾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嗚嗚你不要這樣”
“別這樣哪樣”隨著說話,薄靜時的腮幫突然下陷到一個夸張的程度,又重歸原樣。快速重復數次之后,他又說,“這樣還是這樣”
眼眶終于裝不下淚水,虞瀾大哭了起來,他不想發出任何聲音,緊緊抿住嘴巴,用手捂住唇,可哭聲還是控制不住從指縫中溢出。
虞瀾伸手揪住薄靜時的頭發,試圖做點什么,可他的手指根本提不上勁兒,軟綿綿的手指蹭過薄靜時的頭皮。
不像阻止,反倒像是在獎勵,夸薄靜時做得好。
就像主人嘉賞聽話的大型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