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使腦袋暈頭轉向,連連擺手“喝不了,喝不了蒼炎教首,我此次來有要事”
“我知道,就那些事。”蒼炎笑著晃了晃酒杯,抬手就把烈酒給他喂了下去,恨不得連杯子都塞進他嘴里,“先人千萬年前早就說好了,我們這些后人哪有不應的道理。”
“你人都來了,可見大戰在即,可不得多喝兩杯往后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喝酒的好日子呢。”
“聽說你們密宗管得嚴格,老兄平日沒什么酒喝吧”
等到幾杯酒下肚,天界使踉踉蹌蹌站起來,腦袋一沉倒了下去。
“喂”蒼炎輕輕踹他一腳,哼笑一聲,把他的腦袋抬起來,舉起葫蘆對準他的嘴往里倒。
紅霓這才悄悄現身,撐著下巴問他“給他喝什么呢”
蒼炎頭也不抬“蒙汗藥。”
“這么多”紅霓咋舌,“藥一頭兇獸都夠了吧”
蒼炎收了手,召來教眾,一擺手“拖下去隨便扔個房間里去。”
紅霓嘀咕“這么麻煩,直接打他不行嗎”
蒼炎笑著搖頭“那他給不夜天告狀怎么辦先拖著。”
紅霓嘀嘀咕咕,撐著下巴望著天色。
蒼炎扭頭看她“怕啦”
紅霓下意識反駁“誰怕”
蒼炎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和她一塊坐下“莫慌。”
“大不了一塊死。”
云州,火鼎宗。
老丹王背手而立,含笑看著天界使“許久未見了。”
天界使也頗為尊敬“老丹王,此次前來”
“我知道。”老丹王笑得和氣,“危機將至,我火鼎宗如今師門凋敝,弟子不算出眾,但也不會逃避。”
“火鼎宗有您在,就不會倒。”天界使客氣地寒暄,“我們是想”
“我老啦。”老丹王再次打斷他的話,“不煉丹了,往后就靠我這徒兒了。”
杜衡站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行了一禮。
天界使總算反應過來,若有所思開口“可若要開爐,煉補天丹,這
位弟子,到底還是太過年輕了啊。”
補天丹方已經失傳。”老丹王哈哈笑了兩聲,“有些東西丟了,是它本就不該存于世。”
天界使步步緊逼“丹方密宗自有辦法,您可聽說傳說中的問天之器待圣女催動圣器,自然能尋到丹方。”
“況且密宗已經修復了補天爐,老丹王,您當真不出手嗎”
“何必執著。”老丹王慢慢收斂笑意,閉上眼,“補天爐染了太多血了。”
“它承不動這么重的因果,再來一次,也還是一樣的。”
“算了吧。”
南州,守星閣。
“那些魔族余孽不消多說。”天界使神色傲慢,“守星閣應當知道,該怎么做吧”
天心坐在輪椅上,雙眸緊閉,輕輕擺弄手中的機關零件“我自會通知南州大小宗門,以及快活門魔族七十二部。”
“哼,我不是說他們。”天界使微微咂舌,“罷了,守星閣閣主呢我與他親自說。”
“公孫閣主自從開始鉆研機關傀儡以來,許久不曾出山了。還是當年他管事時好,那些魔族不敢輕舉妄動。”
他往外瞥了一眼,“如今他們,倒像是跟我人族平起平坐了,荒謬。”
天心的動作微頓“天界使要見我師父”
“也好,請隨我來吧。”
她身下的輪椅被靈力驅動,引著他一路往守星閣深處的庭院。
天心像是隨意開口“機關傀儡的研究一刻也離不開師父,正是緊要關頭。”
天界使哼笑一聲“我倒是聽說過公孫閣主的傀儡厲害,只是可惜,這么多年,只造出來這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