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旸繼續點頭。
交代完一切,夏月心匆匆離開,就只剩下了夏旸一人留在寒風刺骨的露臺。
小禮服本就不怎么保暖,夏旸被風吹得不禁打了個寒顫,鼻頭也凍得微紅。
但他沒有動,而是微低著頭盯著手里的東西發呆,偷偷往這些東西里面加了一個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面罩,靜靜等著夏月心的腳步徹底消失。
黑夜中一切都是安靜的,僅僅只有若有似無的風聲在耳畔略過。
不消片刻,另一道腳步突然靠近。
終于來了。
夏旸故意裝作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將手里的東西全都藏在了身后,一臉緊張地望向腳步聲的主人。
寧知白的臉漸漸顯露在月光之下。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都聽到了多少”夏旸后退一步。
“我全都聽到了。”寧知白向前一步,步步緊逼。
在他的注視下,夏旸瞬間紅了眼眶,微咬著下唇,聲音顫抖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這么做,我你不要告訴別人。”
見夏旸這副樣子,寧知白腦中自動補全了一出大戲
顧泊川回國,夏家想抱上大腿,便設計讓夏旸去攀高枝,便設計了這么一出爬床的戲碼。
難怪夏旸這段時間變得這么奇怪,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顧御。
寧知白反應很快地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倒不是真的想要安撫夏旸,僅僅只是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罷了。
夏旸紅著眼眶與他對視幾秒,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似是信了他。
也是,他們可是好朋友。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想逼你做什么”寧知白又走近了一步,想要徹底證實心底的猜測。
夏旸咬了咬下唇,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顧左右而言他道“大姑說照他的人品肯定會負責,想讓我讓我爬他的床,先下手為強,反正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紀。”
“就算失敗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他只會給封口費和好處,不會將事情鬧大。”
現在換夏旸來給寧知白
洗腦了。
寧知白瞬間腦補出今晚見到的那張清冷禁欲的臉來。
顧泊川確實從來沒有過緋聞,那樣的身體情況肯定也不存在花天酒地的行為,最近回國各大媒體將他全都扒了一遍,據說他是個工作狂,從不近色。
今晚有人只不過是不小心靠近了他一點便被他那樣排斥并推開,更能進一步證實這一點。
估計還是個雛。
況且他今年二十八了,也確實需要一個枕邊人了。
寧知白心里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是他取代夏旸呢
顧泊川不是顧御,不會被家里人限制束縛、必須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整個顧家沒有人能管得了顧泊川,他愛跟誰好就跟誰好。
如果能攀上顧泊川,他今后的路會順利太多,比繼續留在顧御身邊當他那勞什子弟弟要好得太多。
夏旸大姑說的沒錯,今晚的確機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