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混入了這場晚宴,有幸遠遠見了顧泊川一眼,只不過并沒有與他說上哪怕一句話。
對于今晚那個被顧泊川摔了酒杯的青年來說,他能靠關系接近顧泊川,但是并沒有討得他的歡心,反而引得了他的反感。
對夏旸來說,能通過家里人的縝密計劃安排爬上顧泊川的床,道德綁架他讓他負責。
大家都心懷鬼胎,想往上爬,誰也不比誰高貴。
他是出生不好,但對顧家來說,現在夏家也確實什么都不是,與他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顧泊川肯定也是看不上夏家聯姻的那點股份的。
單就某方面來說他不比夏旸差,甚至比夏旸圓滑得多,也沒夏旸那么嬌氣,沒夏旸的小少爺脾氣和身段,他能將顧泊川伺候得更好。
顧泊川能看得上夏旸的話肯定也能看得上他。
就算真的失敗了也沒關系,顧泊川肯定比他更在意自己的名聲,能換得一些好處也挺不錯。
他太需要資源了。
這個領域沒有資源沒有人脈根本行不通。
夏旸紅著眼眶觀察著寧知白的反應。
他知道寧知白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但他也聰明,會去反復衡量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去做。
書中他能攀附到的最厲害的人便是顧御,偏偏顧御又對他那樣無條件偏心,所以他才那么順風順水,不需要做任何犧牲。
倘若爬上顧御的床便能嫁入顧家,他肯定早就爬了。
只可惜顧御的父母肯定不會允許他這樣身份的人嫁給自己的兒子。
書中前期顧御母親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對寧知白的態度一直淡淡,寧知白也能察覺得到,便一直注意著分寸。
直到后來寧知白畢業,獲得了許多金手指,成了這一領域出名的設計師,有了名譽人脈,顧御的父母才對他的態度稍稍熱絡一些。
所以寧知白才會一直以弟弟的身份待在顧御身邊,以
謀取最大的利益,而并不是選擇被他的家人針對這條并不好走的路。
畢竟顧家人對付寧知白這樣的小嘍啰有的是辦法,輕而易舉便能讓他在帝都消失。
寧知白拼不起,也賭不起。
但顧泊川不一樣,顧家的人幾乎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自然沒人敢管他的私事。
二十八了都沒有婚娶,若是換作其他家庭,親戚之間肯定會催促幾句,顧家人卻都不敢在顧泊川面前提這些事情。
終于,寧知白開了口,義憤填膺道“他們怎么能逼你做這種事情他們拿你當什么了”
說罷直接從夏旸手中搶走了夏月心交給他的東西,繼續說道“我去幫你處理掉,你今晚先躲一躲,別讓他們看見你,等今晚過去再說。”
夏旸眨眨眼睛,睫毛被淚水沾得濕漉漉的,格外真摯地說道“謝謝你,小白。”
拿著從夏旸那兒得到的東西,寧知白循著酒店鑰匙上的門牌號順利來到房間。
酒店就在晚宴大堂上方,與晚宴的電梯是相通著的,這次參加晚宴的不少客人都可以直接就近在酒店房間休息。
回憶著夏旸大姑方才交代夏旸的那一席話,寧知白動作干凈利落地換上了那件情趣服裝。
是一件兔子造型的幾塊布料,頭頂還有個很大的發箍。
旋即,寧知白又在房間內點燃了催情的香料,往兩杯酒中加入了催情的藥物,戴上眼罩,兀自喝下了其中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