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了。”仲霆將方才樓底下發生的一切轉述給了病房內的兩個人。
聽完仲霆的轉述,夏旸眨了眨眼睛,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努力扮演出愣怔的表情來表現出自己是第一次知道寧知白靠寧知玄考上的a大。
好在并沒有人懷疑些什么。
這里除了他和仲霆外就只剩下顧先生了。
他拜托仲霆為寧知玄幫助,看似是想保護他不被那樣的家人糾纏,或是幫助他徹底擺脫那樣的原生家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捅出當年高考的秘密,讓寧知白徹底失去不屬于他的一切。
那會兒寧知玄剛得知身體出了十分嚴重的問題,精神防線十分脆弱,又被ua和惡意引導,且沒有損害到其他人的利益,他相信仲霆是有辦法在曝光寧知白一家的前提下保住寧知玄的。
只是他沒想到寧知玄竟然會這么快主動向仲霆坦白并尋求幫助。
看樣子寧知白一家人是真的讓他徹底失望了。
夏旸定了定神,說道“麻煩仲學長處理了。”
“不麻煩,事成之后讓泊川請我吃飯就行。”仲霆依舊是笑瞇瞇的。
家屬幫還人情,沒毛病。
夏旸下意識瞅了坐在輪椅上的顧泊川一眼,顧泊川也在看他,兩人就這么對上了視線。
后者朝他笑笑,對仲霆輕嗯了一聲。
夏旸一開始不太明白為什么要讓顧先生請他吃飯,而不是自己,但他快速捋了捋他幫了顧先生,仲學長幫了他,順應下來,顧先生欠仲學長一頓飯沒什么毛病。
反正這頓飯就這么欠下了,約好等顧泊川出院之后再還。
發現寧知白消失且沒辦法聯系上他之后寧父寧母瘋了般跑到寧知玄的病房,詢問寧知白的下落。
寧知玄剛到病房沒多久,正在幫田悅整理東西。
小女孩年紀小,是個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孤兒,沒有親人,東西也少,沒什么要整理的,就是畫的畫太多,而且并不是在一本畫本上畫的,而是單張的畫紙,畫紙一張張整理起來要費一段時間。
但這是唯一屬于她的寶貝了,得知她將會在醫院住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她便將所有的畫都帶了過來,不舍得讓它們單獨待在福利院里。
寧知玄十分耐心地幫她一起收拾著,放進了床頭的柜子里面。
于雙則下樓幫她買日常用品去了,畢竟是他們福利院的孩子,日常花銷都會記在福利院的賬上。
突然,門被毫無預兆地推了開來,寧母著急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哥哥去哪了怎么打他電話也不接你們剛才不是在一起”
她從剛才起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心也慌慌的。
寧知玄皺起眉,冷冷望著兩人,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田悅膽子不算很大,且小孩子本就對身邊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當即默默躲到了寧知玄的身后。
想起大兒子之前說的話,寧父輕輕扯了扯寧母的袖子,寧母被提醒,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問“你看到他了嗎”
寧知玄點頭,聲音依舊沒什么波瀾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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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母趕忙問“他在哪兒”
寧知玄答“被人帶走了。”
“誰”
“你應該能猜到。”
寧母瞳孔微縮。
他們都聽大兒子講述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大兒子借用了小兒子的身份接近了一個背景很硬的人,那人是小兒子很小的時候認識的同歲的朋友,認錯了人。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珠寶專業想要往上爬就是需要與那些上流階層接軌。
大兒子說事情露餡之后小兒子和那個人都很生氣,所以才會一聲不吭離開家,而且那個人權勢很大,脾氣也很不好,會針對大兒子讓他在帝都待不下去的那種,甚至連學都上不成,只有哄好小兒子才能將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在他們看來小兒子就是在無理取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身份能幫到哥哥也是件好事,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幫著自家人。
如今寧知玄說寧知白被人帶走了,還是她能猜得到的人,難道是
他竟然眼睜睜看著親哥哥被逼到絕境,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寧母當即怒火中燒,三兩步來到寧知玄身前,大力抓住他的胳膊,也顧不了太多,大聲質問道“你為什么不保護你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現在人在哪”
寧知玄本就消瘦,像張薄紙般,被疼得一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