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寧母,體型微胖,胳膊比久病纏身的寧知玄還要粗上一圈。
田悅被嚇得眼睛瞬間紅了一圈,但并沒有哭出聲來。
病房內的動靜吸引了過路的人,頻頻有打量的目光朝內投射過來,只是還沒鬧得很厲害,又有個手里提著東西的寧父堵在門口,倒是并沒有人駐足圍觀。
寧知玄卻覺得心頭一窒,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曾經發生的許多記憶碎片一股腦兒翻涌進腦海。
夠了。
寧知玄突然抓住寧母的手腕,用力將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胳膊上面剝離下來,近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將她往前一推。
寧母疼得吱哇亂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寧父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兩人尚未反應過來,皆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寧知玄。
寧知玄知道他們露出這個表情的原因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反抗。
以前任勞任怨、任打任罵是因為他寄人籬下,只能這樣湊合著過活,沒法反抗。
現在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反應過來的寧父當即抬手,想給寧知玄一個教訓,就像以前那樣,棍棒底下出孝子。
同時口中陰陽怪氣道“了不得,攀上高枝了,連你媽都敢推了。”
可他的手并沒有落到寧知玄身上便被人給捏住了,
朝著遠離寧知玄的方向狠狠一扯。
寧父手里拎著的水果瞬間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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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旸拜托顧泊川安排在寧知玄身邊的人,怕這段時間他家里人會對他做些什么。
男人長相普通,并不惹眼,也并不容易被注意到,一直在外面走廊上玩手機,注意著里面的動靜,聽見里面動靜不對才朝里面瞅一眼的。
“對人動手不太好吧”男人笑著收回手。
寧父“”
寧父“我管我兒子關你什么事”
“這里可是醫院。”男人悠悠道。
說話間,醫院的保安來了好幾個,穿著統一的制服,氣勢十分壓人。
寧父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畢竟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帝都,不是家門口那種醫院都有他認識的人,他們也不敢太造次,只能梗著脖子道“我大兒子被人綁走了,生命正在受到威脅。”
又指了指寧知玄,“他就是人證,我要報警。”
寧知玄默默帶著田悅后退了幾步,與那兩個人拉開了距離。
“警察處理了”
“沒,小寧先生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寧知白失蹤又沒超過24小時,報警也沒辦法受理,小寧先生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醫院肯定是向著病患本人的,那對夫妻只能暫時離開了。”
“他們在距離醫院最近的一個酒店住下了,酒店名字是門牌號是暫時租了一周。”
昏暗的包廂,桌上手機屏幕亮著,處于通話狀態,聲音便是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
電話那頭繼續道“那個男人我不認識,應該是別人安排在小寧先生身邊保護他的,動手還挺快,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
顧御戴著口罩,眉間還有些病色,抬腳踢了踢蜷縮在地上像條狗一樣的寧知白,對手機那頭說道“嗯,差不多24小時我就放了他,你繼續看著小小玄,發生什么事及時告訴我。”
至于他口中的另一個保護他的男人顧御大概猜到安排的人是誰。
夏旸。
除了他也不會有誰了。
他雖然不清楚夏旸對寧知玄的態度,但從寧知玄對夏旸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相處得應當很融洽。
聽見寧知玄說的那句“你和夏旸的關系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之后他確實仔細回憶了很多。
是因為他自己犯賤。
但也絕對和寧知白脫不了干系。
寧知白看似撮合,卻總是將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弄得越來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