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之后夏旸整個人都愣住了。
里面確實裝著一封信。
但并不是情書之類,而是字跡稚嫩的幾個字“小叔叔快點好起來”,字的下面還畫著一幅簡筆畫。
想也知道寫這封信的人年紀就只有個位數。
至于是誰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夏旸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
自己和自己吃醋的行為也太抓馬了。
顧泊川早就和夏旸提過這封信的事了,夏旸看見信內容的第一眼便反應了過來。
難怪他說“方向對了。但沒猜對”。
只不過那會兒兩人并不在家,顧泊川沒有第一時間將信給夏旸看,只給夏旸看了自己特地保存的復印件他習慣將重要的東西備份一份。
后來在外面玩了幾天,兩人都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若不是夏旸突然推出這輪椅,顧泊川也快忘記給夏旸看“原件”了。
畢竟自從在一起之后他便搬進了夏旸的臥室,幾乎沒再回過自己臥室,更沒再使用過輪椅,只每天保姆會進去打掃一下衛生。
“信封上的字是誰寫的”夏旸欲蓋彌彰地問。
“我。”顧泊川答。
夏旸思索片刻。
確實,那會兒顧先生只是個中學生,過去了十幾年,現在的字跡和以前區別比較大也很正常。
幸好自己沒有將這個烏龍鬧大,而是直接打開了信。
顧泊川笑著戳破他“該不會以為是誰寫給我的情書吧”
夏旸低著頭將信紙重新塞入信封,并不吭聲。
知道還問。
顧泊川眼底笑意加深,目光落到外面飄飄灑灑的雪上,又道“我還沒收到過情書呢。”
像是在對雪說,卻是在暗示身邊的人想要。
夏旸順利將信封合上,瞅了他的側顏一眼。
不就是情書么。
有什么好稀罕的。
幾天后,顧泊川的病順利好了個七八。
夏旸抽空回了趟家陪姐姐放煙花,顧泊川一個人呆在家里,空落落的,喂完兔子之后索性敲起鍵盤,處理起了一些公務。
如果不是因為他突然生病,夏旸早就回去陪夏盈放煙花了,他不能太不講道理,一直霸占著夏旸。
過段時間還是要走走親戚的,他并非與顧家所有人關系都不好,不過他想帶著夏旸一起,畢竟夏旸是他的愛人,他們是一家人。
突然,門鈴聲響起。
顧泊川從監控里看見是一個送外賣的人,當即下了樓。
即使還在春節放假的時間內,還是有不少沒有回家過年的人。
下樓開門拿到東西之后顧泊川才知道他是個同城跑腿,手里的東西輕輕薄薄,卻被包裝得很好。
想也知道是夏旸送的。
顧泊川迫不及待地邊走邊拆,還沒回到屋內便看清了里面東西的模樣。
是一封信。
顧泊川如當年一樣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
信紙上是熟悉的夏旸的字跡“一直喜歡小叔叔。”
下面還畫著一幅畫。
是捧著一大束向日葵的q版小羊,身旁還畫著許多代表喜歡的桃心。
明顯是學著小時候的那封信來“模仿”的,只不過筆跡遠沒有小時候那般稚嫩,字漂亮,畫也漂亮,執筆的人也漂亮。
顧泊川指尖仔細撫過每一個字和每一條線,眼底情意濃烈。
他終于收到了情書。
來自他的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