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默默地咽下了差點出口的附議。
三個人照顧了費奧多爾一會兒，小玉探頭去看溫度計上的數字，發現上面顯示的溫度有下降的跡象，小玉才松了口氣。要是真的沒什么用，她也只能拿馬符咒過來了。
夢野久作問“還要做點別的什么嗎”
“下樓去倒杯水，用保溫杯裝起來放到他床頭柜上。”小玉很熟練地說道“發這么高的燒，等他醒了肯定會口渴的。老爹之前感冒過，就很想喝水。”
夢野久作點點頭“那我去吧。”
小玉說“另外還是得有個人在這邊看著費佳。”一方面是保持警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方便照顧病人。”
霍華德“那我留在這邊。”
反正他也基本上沒有什么事要做，在老爹古董店里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睡覺，其次是干飯，有時候會去翻翻老爹古董店里的書看看。
“好，那就麻煩你了，霍華德。我去問問老爹看看，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小玉都有點擔心這是虎符咒分裂的后遺癥了。但是明明之前龍叔分裂成善惡兩面，也沒見著這樣啊。
小玉想著，匆匆下樓，敲了敲魔法資料室的門。
“小玉”老爹一只手拿著書，一只手拿著魔法材料，就見小玉進來。
老爹沒料到她還在老爹古董店里，不免意外“你沒跟陳龍去異能特務科玩啊”
“沒有啦。我有點事想不明白，就去問費佳了。噢，費佳就是費奧多爾。”
小玉簡單地帶過這個話題，直接問出她的困惑
“老爹，虎符咒分離出善惡兩面之后，會對人造成什么后遺癥嗎費佳發高燒了。”
“除了性格被分離成陰陽兩面以外，就沒有其他影響了。”老爹一邊鼓搗他的魔法材料，一邊隨意道“至于你說的發高燒，可能是記憶和觀念的沖撞吧”
“記憶和觀念沖撞可是龍叔以前好像沒有這種情況啊”
“陳龍又沒干過壞事。”老爹哈哈一笑，說道“小玉，你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
“和為非作歹的人比起來，內心善良的人更不容易放過自己。”
老爹頓了頓，他放下手里的魔法材料，側頭看小玉，溫和地說道
“他們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也越不能釋懷自己所做的惡事。”
“與之相對的，惡面也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對于任何事，哪怕是他的善面，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就像當初分裂成善惡兩面的陳龍那樣。”
這也是老爹選擇相信留下來的費奧多爾是善面的原因之一。跟陳龍的惡面一樣，陀思也是最先跑掉的那個。
另一個原因么，最為簡單快捷，樓上那個費奧多爾身上沒有黑氣。
小玉歪了歪腦袋“意思是說，費佳可能會覺得他以前做的事太壞了嗎”
“或許吧。”老爹未置可否，又提醒小玉道“小玉，除此以外，還有一件事，你也需要知道。”
“什么事啊”
“不管是善面，還是惡面，都是一個人的一體兩面。這也就意味著，任何人的善面和惡面，都與他本身的善惡觀念有一定的關系。因此，在分離善面和惡面時，只不過是將對應的方面放大了。并不一定就代表，他本身的善面是完全好的。”
小玉聽得有點似懂非懂“老爹，你能舉個例子嗎”
“那就拿陳龍來舉例吧。”老爹選了小玉最熟悉的案例，“陳龍比較喜歡和平，對吧”
“對”
“但是與和平相對的，陳龍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出手。放大化來說，這就是戰爭。”
“可是龍叔這個時候最酷了”小玉維護陳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