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變得很叛逆,經常和母親吵架,恨她這么作賤自己。
母親會向他道歉,和他說對不起,她對他從來都是特別包容,很寵著他,容忍他的脾氣,可唯獨在秦瑯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他知道母親和父親的婚姻并不幸福,父親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在外面包養了不止一個情婦,后來猝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是活該,他并不反對母親再婚,可難道她就非得和秦瑯結婚嗎,她到底喜歡他哪里呢他始終想不明白。
直到后來母親檢查出罹患癌癥,一直到她去世,秦瑯都沒去醫院看過她一次,有一次他看到母親偷偷地哭,心碎于秦瑯的絕情,忍不住跑去找秦瑯,舍棄自尊地求他和母親見一面。
可他從秦瑯那里得到的回答是不可能,他還說這都是他母親咎由自取,患癌也是她的報應。
秦瑯對待他母親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仇人。
簡正延坐了很久,還是去樓上找秦瑯了,無論怎樣,他確實都應該和秦瑯談談。
他已經想清楚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只知道發脾氣,如果是真的,他就跟秦瑯商量以后該怎么辦,如果是假的,他更不能任由秦瑯隨意污蔑母親。
他去了樓上,季和等了一會就坐不住了,決定去樓上偷聽。
孟有期對此沒什么興趣,干脆去游戲室打游戲去了,沈照也沒有動,喬霜沒想過偷聽,但是挺擔心簡正延的,于是決定跟著季和上樓看看。
二樓沒有其他人,簡正延進書房的時候沒把門關死,留了一條縫隙。
“什么動靜都聽不見他們居然沒吵起來”
季和用氣音跟喬霜說著,偷偷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他們在那兒說話呢,咱們聽聽。”
書房里,秦瑯坐在書桌后,打石膏的左手放在桌面上,簡正延坐著不遠處的單人沙發。
簡正延悶聲跟秦瑯說“你把話給我解釋清楚了,你當初為什么要和我媽結婚,既然你這么討厭她,后來又為什么不跟她離婚你是不是舍不得她的錢”
秦瑯說“正延,既然你主動過來找我,我就姑且認為你不想和我吵架,只是為了了解真相。既然如此,還請你尊重我,如果你對我始終抱著這么輕蔑的態度,就肯定不會接受我說的內容,那我們也就沒有談話的必要了。”
簡正延心里的火一下子竄起來了,但這回他選擇了隱忍“是不是真相要由我自己判斷,你說吧,我聽著。”
秦瑯頷首“嗯,那我先澄清一件事吧,可能你認為我跟簡玲結婚是貪圖你家的財產,但其實不是,我不缺錢,以前我是學珠寶設計的,拿過很多獎,還有
不少珠寶公司高價拍下我的設計,可以說我從來沒有為金錢煩惱過。”
喬霜聽得微怔,終于可以理解為什么達蓮娜會管秦瑯叫“師兄”
了,他們應該是一個學校的,只不過專業不同。
“至于我是怎么和簡玲認識的,那還是在你上小學的時候,那時我讀高三,和現在的你年紀差不多,簡玲來我家捉奸。”
秦瑯勾起唇角,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你的生父是個濫情的人,很不幸的是,我母親也是,他們兩個長期保持著不正當的婚外情關系,我曾親眼目睹過他們上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