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輝月和他握手“你好,杭景山。”
這家私人醫院背后有杭景山的注資,他本家那邊的關系。但明面上是找了個需要修養的毛病,定期過來檢查,所以約在這里和周輝月見面,現在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杭景山笑著問“回來的感覺怎么樣”
周輝月平淡地說“還行。”
“還行”杭景山琢磨著他這話的意思,“哪里不行了現在的狀況不就是你當初設想的那樣,還有什么地方能讓你覺得不行的”
周輝月不停敲打著鍵盤,似乎在忙工作上的事“和工作無關。”
杭景山說“好吧。腿怎么樣”
“沒什么問題。”
杭景山放下心,忍不住說“白屹下手是真狠,不賣就要人命。難怪白家現在尾大不掉,在白城還能維持這樣的體面。”
當初離開家,出來闖蕩的時候,杭景山特意挑了個沒有親戚朋友的地,想的是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大不了再回家,反正也年輕,沒料到能遇見白家這樣的法外狂徒,也算是漲了見識了。
杭景山還在盯著白家,周輝月給周恒辦事,交換了兩邊目前的狀況。
兩人忙了大半個小時,周輝月還時不時回復周家那邊的消息,一個人當做幾個人用,卻很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窘迫。
檢查的結果還剩最后一項,工作也正在收尾,周輝月的電話忽然響了。
杭景山饒有興致地在旁邊聽著。
“在醫院,做檢查。”
“還好,醫生說沒有問題。”
聽起來平平無奇,或是關心,或是打聽消息。
很快,杭景山意識到自己錯了。
周輝月壓低了嗓音,似乎沒有太大變化,聽起來卻和之前不太一樣。
他說“但是,我不太好。”
杭景山愣住了。
虞倦一怔,語調里多了一點自己都不知道的著急“你怎么不好了”
周輝月單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還在敲擊鍵盤,聲音不算太大,但對面的虞倦也能聽到。
他說“回來后,周恒要我幫忙,所以在醫院里干活。”
虞倦脾氣不好“周恒怎么還壓榨你”
他沒想太多,甚至沒往算法上聯想,畢竟如果周恒這時候就發現了算法的事,也就沒后面白周兩家狼狽為奸了,單純以為周恒看周輝月好用,所以拉過去壓榨。
周輝月“嗯”了一聲,停下手中的事,直白地說“想見你。”
幾秒鐘后,虞倦說“你在哪個醫院,我去找你。”
永遠這么心軟,永遠這么好騙。
周輝月笑了一下“檢查快出來了,醫院離你家有點遠,我去找你。”
杭景山在一旁目瞪口呆。
掛斷電話后,他忍不住說“兄弟,你是不是有點”
真是難以形容,在和周輝月的接觸中,他完全沒感覺出來對方有這樣一面。
周輝月看了杭景山一眼,飛快地瀏覽文件,反問“怎么了”
就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杭景山心悅誠服,豎起大拇指“沒什么,真有你的。”
他總算知道周輝月到底覺得什么地方不行了。
合著是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和未婚夫虞倦在一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