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在一旁抽氣。
下一秒,賀霜繼續說“真是太適合為我們這場偉大的舞臺劇增光添彩了。你有興趣出演一個美麗的配角嗎”
在賀霜看來,一場完美的舞臺劇,需要所有人各司其職。但眼前這位同學的好看是另一個層次,站在舞臺上,比精心布置的背景更有吸引力,足夠吸引眼球了。
虞倦說“不好意思,我不太感興趣。”
賀霜放下手上的事,走過來軟磨硬泡,大致意思是給虞倦的角色很輕松,臨時增加,他也不需要多有演技,純粹地展現上天賜予他的外貌即可。
可惜虞倦不為所動。
賀霜作為一個能操辦起整場舞臺劇的人,自然是固執又懂得變通。
她沒繼續在虞倦這里浪費時間,而是轉而投向陳閑,想讓這個人幫忙。
畢竟虞倦是他帶來的,有點私交也很正常。
陳閑看起來頭很疼,被迫答應,但還是把虞倦拉到角落,準備試試。
但他還沒開口,一旁的高一林和孫帆就一唱一和上了。
高一林的話雖然不多。但都很損,比如現在,他就嚴肅地質問“陳哥,你老實說吧,是不是欠人姑娘錢了拿我們舍花卷兒抵利息”
虞倦“”
孫帆接上“什么利息,卷兒這么好看,出賣色出場費就這點,本金都給抵了”
虞倦“”
他有點后悔沒在掉頭回來的時候掛斷周輝月的電話了。
不過周輝月那頭沒出聲,可能是沒聽到。
陳閑一個頭兩個大,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虞倦,他們宿舍里不怎么好心的冷淡舍花。
虞倦倒沒陰陽怪氣“幫忙可以,但是得有理由。”
其實陳閑真開口,他就不會拒絕,因為對方給宿舍做了很多事,兩人的關系也不差。
陳閑感受到了舍友的背叛,舉手投降“沒欠錢,她是我妹,親妹,比我小兩歲。”
給舞臺劇布置背景也不是學生會的要求,而是他給自己妹妹幫忙,所以才找宿舍的人來。
至于為什么一直沒說,一是沒有機會,二是高考復讀了一年,覺得不好意思。
陳閑要面子。
終于,周輝月低聲笑了。
虞倦戴著耳機,那聲音靠得太近,像是在他的耳骨上細細密密震顫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他覺得癢。
周輝月說“虞倦,要是你演了,到時候我給你送花,好不好”
虞倦的喉嚨一干,他本來就沒打算拒絕,小聲說“哪有給花瓶獻花的”
“卷兒,你在和誰說話呢”
周輝月停在操場外,看著虞倦每天都會經過的那條小道,路邊栽滿了高大的水杉,來往的學生匆匆。
他聽到虞倦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來,略有些失真,但咬字是一如既往的可愛“沒什么。”
“我演。”,,